“我長那么大,每次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災(zāi)難,還有好幾次差點死掉。”
說著話,她的聲音越發(fā)的哽咽,小手抓緊紀(jì)薄言的衣服,抓出一個個褶皺,那些褶皺像是她惶恐不安的內(nèi)心,亟待人來撫平。
紀(jì)薄言低眸看了看緊抓著自己袖口的小手,目光移到小臉上,白皙的臉蛋哭的紅彤彤的,眼睛又大又亮,周圈泛著一層淡淡的紅,鼻頭也是紅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小丑一樣。
她哭的壓抑,臉上帶著絕望,眼睛里晦暗無光,像是被烏云遮蔽了的月。
在她身上,紀(jì)薄言似乎看到了自己,心神一動,便又做出了讓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他坐在床邊,伸手把溫軟攬在了懷里,右手放在她的頭上,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頭發(fā),低沉有力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入溫軟的耳中:“既然沒死,就是命不該絕。你若是想好好活著,我便護著你,你若是不想活,我也不會攔你?!?br/> 雖然最后一句話說的有點過于無情,可是前面的話還是深得溫軟的心的。
對于紀(jì)薄言這樣薄情的人來說,他能承諾護著一個人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別人的生死,本就與他無關(guān)。
眾生皆苦,他亦是其中一員,做不到普度眾生。
聞言,溫軟哭的更加厲害,伸手緊緊的抱著紀(jì)薄言,哽咽的更加厲害,夾雜著哭泣,聲音有些不清楚:“二爺,我想活著,我不想死。”
“嗯。”
紀(jì)薄言抱著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背,淺淡的應(yīng)了一聲。
溫軟抱緊了他的腰,而他稍微一用力,軟軟的身子就能陷入他的懷里去,讓他的胸前一片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