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不知道我非酋本酋,讓我和家族氣運所系,氣運能染成黑色的,懂嗎?
責任太過重大,景青時理智拒絕道:“回伯高祖,我覺得我此時還難當大任?!?br/> 景宗堯語氣飄忽:“沒關(guān)系,早點培養(yǎng)感情,怎么說也是個靈器?!?br/> 同一個老祖,同一個微笑。
景青時收回笑容,小臉一繃:“不,我不要。”養(yǎng)靈器還好說,但是擔一族氣運這事兒,她還是覺得慎重為好。
“不要也得要?!本白趫蛩Y嚕桓崩献泳鸵饷摿?,誰也丟不回來的樣子,“我已經(jīng)金丹了,家族也壯大到了非它能力所及的程度,早就用不著它了。且供養(yǎng)了它這么多年,我早被榨干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鎮(zhèn)壓你一人氣運,豈不剛好?!?br/> 景青時想了一想,依舊推拒:“可以給族長爺爺,或是其他人,家族內(nèi)總有合適的良才,而我還沒開始煉氣,就算想要供養(yǎng)靈鏡,也有心無力?!?br/> 景宗堯否決:“給其他人,前景有限?!?br/> 看了眼景青時,景宗堯語重心長道:“你將來是要進仙宗的,跟著你才有前途?!?br/> “咱們景家人,立了法誓,就要說話算話,當然給最有前途,最能成誓的那個?!?br/> “更何況,你別看它負擔大,你要看看眼前。這可是先天靈器,極有靈性,遇到危險,還會護主示警,哪里不好了?雖然目前階位低了點,不過是極品法器的層次,但是根基在,天賦好,也就是我沒找到合適的靈物給它進階,不然下一刻它就能進階到法寶層次,若是再有壯大靈性的機緣,可不就成先天靈寶了?;沃拢溉湛纱?!”
“哈!”景宗堯越說越樂,一擊掌展望道,“說不得,這靈鏡的機緣就在你的手上,咱們景家的誓言,就應在你的身上了,你得此鏡幫助,仙宗試煉,還不是手到擒來?!?br/> 景青時如果真是個六歲小孩,此刻恐怕已經(jīng)飄了,覺得自己就是辣個天選之人,家族之星。
可景青時是個老千層餅,她不飄,但也知道拒絕不了。
景青時若有所思,雖然不知老祖的用意,但估摸著是好非壞。
老祖以為自己是嫌先天靈器負擔重,卻不知自己其實是對家族氣運所系而不自信。
但老祖說得也對,就目前而言,靈鏡對于自己,的確是機緣而不是負擔。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瞥了一眼靜靜躺在托盤上的銅鏡,據(jù)說此物有靈,不知它是否有思有感,對景家子弟推脫的態(tài)度,是冷漠,還是傷心呢?
也罷,你是嬰兒靈器,我是蘿莉修仙者,一塊兒攜手踏仙途,正好。
景青時一笑:“伯高祖,我收下啦,青時也定當竭盡全力助靈鏡進階?!?br/> 景宗堯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好?!?br/> 語罷,一敲玉磬:“童兒呢?”
之前的童子推門而入,躬身拜道:“還請真人吩咐?!?br/> 景宗堯一指景青時:“帶她去我藥園安置?!?br/> 童子遵命。
景青時也收好東西放入儲物袋,并將儲物袋收到袖囊內(nèi),不使其露出,這才拜別老祖。
景宗堯眼中浮現(xiàn)出滿意之色。
待景青時與童子退下,景宗堯屈指一彈,香爐中冒出裊裊余煙。
一時間,景宗堯收盡懶散,將身姿坐正,一手托著蓮花玉如意,一手掐起指決。
閉目前,他忽而想道:白日里見面,靈鏡異動,有易主之意,如今一試,果然是青時的機緣。靈物擇主,此乃福兆,景青時當還有大機緣方能應之。我還需再為她綢繆一番。
思罷,他已是心無雜念,沉浸于修煉之中。
另一方,童子挑了燈籠,引景青時往藥園方向行走。
童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和在景宗堯面前時的規(guī)規(guī)矩矩不同,此刻他眉飛色舞,帶著頑皮,一邊走,一邊指點煙嵐,什么這片地兒是什么建筑啊,誰在這里出過什么糗事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景青時就聽了不下十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