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雨接起電話說了兩句,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掛了電話之后,她看著我說:“電話是童海清打來的,她說兩個小時前她在外面吃完飯就和朋友去了酒吧,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防盜門是開著的,她報警說家里失竊了!
“她怎么會打給你?”
“之前做完筆錄我不是留了電話給她嘛,聽聲音好像喝得有點兒醉,說話都含含糊糊的,一直催我趕緊帶人過去!
我笑了,“意思是讓你帶我過去唄!
“我打電話通知師父!
我說:“通知秦隊是應(yīng)該的,可你得跟他說,讓他晚點兒再帶人過去。”
“為什么?”
“得給點兒時間讓她或者說那個女尸好好看看我不是?”
白曉雨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徹底相信我有著普通人沒有的能耐,按照我的意思給秦隊發(fā)了條信息,之后問我要不要帶點兒家伙。
她提醒我了。
在夢里我到處找家伙,卻只有滿地落葉,是得提前做些準備。
白曉雨直接把我?guī)У搅藦N房,從架子上拿了把西式菜刀問我趁不趁手。
我說這玩意兒是挺趁手的,可就算對方是尸體,我要給她來這么一刀,你們警方又得當成離奇案件來辦,案情沒查清楚前關(guān)我兩三年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
她也露出了為難的神情,最后破例讓我在整間屋里隨意走動,覺得什么家伙合適就拿什么。
我四下看了看,說:“對方現(xiàn)在以為我是個小便衣,我拿什么都不合適。你的槍呢?”
“你想什么呢?就算你是真警察,我也不能把我的配槍借給你。
我剛才突然有個想法,可這會兒看著她又覺得有點兒難以啟齒。
可現(xiàn)在如果不做好充分準備,那待會兒就有可能丟了小命。所以我咬咬牙說:“不是想借你的槍,借了我也不敢開啊,我是想……讓你準備準備,到時候好保護我。”
白曉雨走進里屋,沒多會兒就腰里別著配槍,拿著外套走了出來,“我就這裝備,而且如果對方?jīng)]有做出過激舉動我也不能開槍!
我說:“那是自然,但要是真碰上正主,你那把槍估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應(yīng)該以前也看過鬼片兒,問我那該怎么辦。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你這兩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她臉一紅,“這你都看得出來?”
“不,我先前上廁所的時候看見紙簍子里有姨媽巾!
估計大姨媽的到來讓白曉雨的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沖上來又要跟我動手。
我忙說:“你行了啊,不是告訴過你能動嘴的盡量別動手嗎?還能不能說點正經(jīng)的了?要這么下去還真不能跟你在一塊兒了,不然我早晚得有血光之災(zāi)!
“你有正經(jīng)的嗎?”
我說我有,然后告訴她可別小看女人的姨媽血,對于妖魔邪祟來說,那可是頂好的武器。
她問我什么意思。
“你去把槍里的子彈都抹上點兒姨媽血,真要干起來準能一槍爆頭!
白曉雨用那根小白蔥似的食指點了我好幾秒,紅著臉轉(zhuǎn)身進了廁所。
開車去童海清家的路上,起先我們都沒說話。
后來她忍不住又問我張若梅的事兒。
我說:“一碼歸一碼吧,現(xiàn)在說太多,腦子亂了不好!
她點點頭,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又跟秦隊確認了一下。
來到童海清家,別墅的門都沒關(guān)嚴。
出于禮貌,白曉雨還是按了幾下門鈴,里面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看了我一眼,撩起外套打開了槍套搭扣,右手扶著槍把就想往里走。
我拉了她一把,搖搖頭,小聲說:“是人家報的警,你這架勢不合適!
她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放下外套又敲了兩下門,才跟我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在客廳的一剎那,我問自己,天工和算命的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這個問題沒答案,但我叮囑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信口胡說了。
之前我說跟白曉雨再在一塊兒肯定會有血光之災(zāi),沒想到這么快就應(yīng)驗了。
白天見過的童海清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打扮,雖然是初冬,卻穿的極其單薄。
鵝黃色的連衣裙一看就很有彈性,除了短之外,還是的。兩大團雪白幾乎露出了三分之二,就差兩個重點呼之欲出。
短的兩條腿修長,被膚色的褲襪包裹著在日光燈下瑩瑩生輝,無論哪個男人見了都會產(chǎn)生一種想要犯罪的沖動。
她整個人歪倒在沙發(fā)上,面頰通紅閉著雙眼,一只腳穿著白色紅底高跟鞋垂在地上,另一只沒穿鞋的腳蜷起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