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言馳馬來到這河龍頭山脈,此時夜幕已降,不知是否在深山之中的緣故,四周都已出現(xiàn)了薄霧。
馳行不久徐景言便下馬,牽著馬匹緩緩前行,這云霧越來越濃重,不太方便騎馬。
走了片刻,馬匹忽然焦躁的原地蹬蹄似乎想要離開,最后索性僵持不動,徐景言也感到不對勁,將靈覺探出去掃過方圓十里內(nèi)每一寸,在這濃霧之下,也只有靈覺能夠探索。
“窸窣……”。
靈覺順著異響延伸過去,徐景言感覺到一陣殺伐之意傳入心神,卻也探不清究竟是何物。
此刻,馬匹再次焦躁不安,徐景言眉頭一皺,解開了韁繩任由馬匹向后跑開。
徐景言潛步向前,那個地方傳來的殺意越來越重,徐景言也不敢妄動,就他現(xiàn)在的二品心源修為,還不至于狂妄到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tài)。
“嗯?消失了?”就在徐景言靠近之時,那濃厚的殺意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將靈覺散開,再察覺不到絲毫,似是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沒有再發(fā)現(xiàn)異動,徐景言才舒了一口氣,天色已經(jīng)越來越暗,周圍的霧氣厚重月光也無法照射進來,徐景言從懷里探出一小塊巴掌大小的螢石,這是出來時侯韻菲贈送的,能夠在黑夜發(fā)出光亮的一種石頭,在市場上的價值也是頗高。
“若是有機會還是得做些補償答謝侯家?!毙炀把孕南耄m然異魔草珍貴不過侯家也是做的仁義,徐景言并不喜歡虧欠人情。
借著螢石的光亮,徐景言一路發(fā)現(xiàn)許多尸骸,有新增的有早已化為枯骨的,還有一些妖獸野禽的,從新增的尸骸發(fā)現(xiàn)它們死的都很奇怪,身體并未看出什么打斗留下的傷痕,在一具最新的尸體上,徐景言僅僅發(fā)現(xiàn)那人雙眼圓睜,拳頭緊握似乎生前在遭受什么可怕的痛苦,看著并不像死太久,但卻無一絲血色,冰冷無比。
沒有過多停留,徐景言繼續(xù)向山脈深處前進。
不多時,徐景言便來到一處墓地,到處都是凸出的墳頭,叫人看得瘆人。
“師姐,快走,快走?!?br/> 一道女子的聲音傳入耳中,聲音挺大,但聽上去卻很是虛弱,夾雜著一絲掙扎痛苦。
似乎并不遠,徐景言順著聲音而去。
“是她?”當靠近后看到眼前的情景,徐景言心頭一震。
前面的女子便是徐景言之前所見的美麗少女師凌瑤,不過方才的聲音不是發(fā)自她的口中,而是另外一名少女。
此刻的師凌瑤有些狼狽,長發(fā)有些凌亂,在其對面,有一位與其同裝束的女子站在那里,這女子身上被一種紅色粘液包裹至腰間,紅色粘液還在不斷向上包裹。
師凌瑤從腰間猛然抽出一柄細劍,劍身薄如蟬翼,只見師凌瑤源力暴動,細劍在其手中不停的揮圈,而那輕薄的劍身柔軟的如同一條蠶絲帶,片刻便以劍尖處形成一道旋風。
細劍緩緩前刺,那被紅色粘液包裹的女子并無受傷,那細劍絲毫不差的刺在那一層粘液之上,而隨著細劍的揮動,生起的旋風將那紅色粘液吸住,不停的像外拉扯。
“好玄奧的劍技。”躲在遠處的徐景言看到這一幕心中對師凌瑤多了一層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