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嘭"一個綠色的煙火在空中炸開。
在這個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格外耀眼。
看見天空中綻放的信號彈,徐天城以為是陳青何發(fā)來的信號,剛想動手點燃炸藥之時,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動作也隨即戛然而止。
“不對,師尹說信號是紅色的!”他連忙收手,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果不其然,在這綠色的煙花彈釋放過后,外面?zhèn)鱽砹撕坪剖幨幍鸟R蹄聲,跑步聲,長槍劃地的聲音,聲勢十分浩大。
聲音由遠及近,漸漸到聲音愈來愈遠,徐天城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也就在這時天空中下起了如鹽粒一般的小雪,好在的是并沒有刮風(fēng),否則他們二人準備的東西就無用武之地了。
街道外,家家戶戶都在張燈結(jié)彩,合家團聚,今日是臘月三十日,除夕夜。
有很多家庭正在和和美美的吃著團圓飯,而還有一些人家,卻人丁寥落。坐在門前苦苦的等待著什么。
本來這是一個完美的新年,過年期間下著小雪,正所謂“瑞雪兆豐年”,是吉祥安康的一年,可是在這樣的日子里卻上演著一場血雨腥風(fēng)。
平安城西城門,范余跟著其父范文化帶著數(shù)千精兵從西門內(nèi)街的街道中集結(jié)著。
一匹釉紅色駿馬上,范余持刀在坐,“父親,鄭叔叔那邊發(fā)了求救信號了,咱們這邊......”
“嗯,如此,東門肯定是沒辦法進人了,這樣,我?guī)碎_城門讓西郊的方老虎帶人進來助戰(zhàn)。然后你帶一部分人去南門支援你青叔,那里是徐景天駐守的地方,務(wù)必阻攔住他!”
“是父親,趙括帶著一千兵馬跟我去南城門!”
“得令”
范余領(lǐng)兵而走,諾大的一個軍隊,分成了兩股,一股朝著南方奔去,而另一方則是朝著西門進發(fā)。
東門城外,兩股勢力正在交戰(zhàn),血液與雪交織在一起。此時的地面早已被血液染紅。
一名將領(lǐng)站在一個小小的山頭上,近距離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將領(lǐng)的腳下是一具又一具尸體組成的尸山,不遠處一個身披白色虎皮的女子持刀望著他。
那將領(lǐng)是城主手下三大統(tǒng)領(lǐng)之一的張?zhí)┖停怂屯馓枴翱巢袢恕?,殺起敵軍來,如砍柴一般,而對面的那位持刀則是東山青華山寨的大寨主花大刀,不得不說,這名字真不像個女人。
看著地上尸體的數(shù)量,就知道此時的雙方早已經(jīng)殺紅了眼。
反觀付豪庭那邊,確實沉得住氣,他閉著眼坐在付府內(nèi)正廳主座上,細細的品著茶,聽著外面雪落的聲音,仿佛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一樣,直到付青山的出現(xiàn),才打破這一局面。
“二叔,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韓前輩和羽先生那邊了。”
聞言,坐在主座上的付豪庭睜開眼睛,一道精光照射而來:“很好,只要那邊解決掉城主府的五境高手,那么平安城就掌握在我的手中?!?br/>
他起身,一連四五名丫鬟從屏風(fēng)后走出,隨人而來的是早已在一旁準備好的甲胄,幾人開始為付豪庭上裝。
片刻后,付豪庭穿戴完畢,一名侍衛(wèi)拿過一把劍身呈青岡色般的寶劍雙手呈現(xiàn)給付豪庭,付豪庭眼神掃過寶劍,眼底露出一絲欣喜,一把接過寶劍,帶著付青山走出了正廳。
付豪庭剛剛出門不久,一只不下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跟著他的身后隨他離去。
路上留下的只有一排排深淺不一的腳印和街道中整整齊齊的腳步聲。
城主府前,四人相視而立,一邊是一位黑袍老者帶著一位俊俏的持劍書生,另一邊則是一個身體呈金色且長相與九鶴有七分相似的人以及一位身穿藍色袍子的瘦小老頭。
藍袍老者看著對面那個面容個頭都跟自己相差無幾的黑袍老者說道:“二哥別來無恙??!有沒有想我這個一奶同胞的弟弟??!”
聞言,那黑袍老者嗤笑道:“哼,老三,沒想到你還能活著,真是悲哀啊!”
“唉,二哥說的哪里話,弟弟我可是想念的緊??!”話音剛落,天空中就突顯一道驚雷,直指韓淳喬。
“哼,五雷正法——陽雷法!”韓淳喬伸手從長袍的袖子中拿出一張破舊幡旗,隨手一揮,一道比之更粗壯且黝黑奪目的雷霆與之相交。
“嘭”兩者相撞,并射出累累精光。
一陣青煙過后,在剛剛的試探性的交手中,韓淳生受了輕傷,要不是收手收的快了些,必然要被對方重創(chuàng),他嘴角緊閉,硬生生的咽下口中腥甜的鮮血,表面云淡風(fēng)輕道:“二哥的招陰幡,還真是越來越強了,這陰雷法也不容小覷啊!”
韓淳喬聞言,嗤笑一聲道:“老三,別以為你達到了五境理官就能跟我抗衡,你一個剛?cè)胛寰车睦砉?,怎么和我打,??!?br/>
韓淳喬質(zhì)問著,手中還不忘揮舞招陰幡,一時間,天空被黑色的烏云籠蓋,一道又一道陰魂奪地而出,撲向?qū)γ娴捻n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