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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神謀 第八十三章往事如煙

第八十三章往事如煙
  
  “蝶兒,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大家都已吃過飯了,我讓管事給你重新做點?!?br/>  
  化蝶一進伍府,化武就問著化蝶,看來化武一直在等她。
  
  化蝶一看父親,想起王禪的話,心里也十分矛盾,可還是微微一笑道:“父親,我跟禪公子去虎丘轉(zhuǎn)了一圈,在路邊吃過了,讓父親與外公擔心,蝶兒有些過意不去。
  
  父親現(xiàn)在你難道沒有事了嗎?”
  
  “蝶兒,原來如此,既然吃過就好。
  
  你外公已去后花完散步,而我就是在此專門等你的。
  
  爹當然沒有什么事,你若有事想跟爹說,那就去爹的后房說吧?!?br/>  
  化武見化蝶臉色一時之間有些憂慮,也知道化蝶與王禪的關(guān)系,所以想著化蝶怕是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講,所以也不避諱。
  
  “那好吧,就去爹的后房?!?br/>  
  化武并沒有像一個伍家女婿一樣,享受十分舒服的住房。
  
  相反所謂后房,其實就是伍府管事以及下人住的地方。
  
  化武在伍府并不算是管事,說來只是一個跑腿的。
  
  伍子胥當年并不愿意自己的女兒嫁給化武,所以化武自己也清楚,也并無怨言。
  
  而且化蝶的娘在虎踞鎮(zhèn)難產(chǎn)而死,自己只帶了化蝶回來投靠,于伍子胥而言,已是十分氣憤。
  
  好在有化蝶外孫女,伍子胥也是看在化蝶的面上,這才讓化武在伍府有一席之地。
  
  所以化武住的地方十分簡陋,但卻也算一個小院落,又有點像伍府的雜物院,柴房一樣。
  
  相反化蝶因為是伍子胥的外孫女,伍子胥睹物思人,也特殊照顧,在伍府地位反而比化武還要高一些。
  
  小院里就如同王禪住的客棧一樣,幾棵銀杏樹,此時滿地金黃,在日暮之下,到是別一有番風(fēng)味。
  
  化武從堂屋里提了一個茶壺出來,親自為化蝶倒是一杯茶水。
  
  “蝶兒,快喝點水,是不是喝了酒,你身上可都散著酒氣?!?br/>  
  化蝶接過杯子,輕泯一口看著眼前的父親,眼中竟然含著淚水。
  
  “蝶兒,是不是小公子欺負你了,爹明天去找她,別怕?!?br/>  
  化武以為化蝶此時是因為與王禪外出,受了委屈,所以也有些氣憤。
  
  “爹,你坐,并非禪哥哥欺負于我,我是看父親在吳都十分委屈,所以心里就難過?!?br/>  
  “傻孩子,爹有什么委屈的,爹這一輩子能遇上你娘,已十分滿足了。
  
  現(xiàn)在住在伍府也并沒有什么,這住的地方可也比在虎踞鎮(zhèn)大的多了,爹不委屈,你可別瞎猜了?!?br/>  
  化武看著化蝶,心里也欣慰,臉上卻掛著笑。
  
  “爹,若是你不喜歡在吳都,我們還是可以去其它地方的,想來外公也有舅舅照顧,在吳國也不會受人欺負,你不用顧忌蝶兒?!?br/>  
  化武再看化蝶,似乎覺得化蝶此時與他所說,并非是在安慰于他。
  
  “蝶兒,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你可以說來我聽。
  
  若你喜歡與小公子在一起,爹不會反對,你也不用擔心爹,爹其實能活著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化蝶一聽,知道化武的心里其實就如同王禪所講,一定有一些十分難忘的痛苦經(jīng)歷。
  
  不僅僅是與她娘隱在虎踞鎮(zhèn)這般簡單。
  
  “爹,其實這么多年,你一直很痛苦,若不是有我,你自然不會呆在伍府。
  
  畢竟當年外公也不待見于你,你與娘去虎踞鎮(zhèn)也非情愿,而是被迫無奈?!?br/>  
  化武一聽,看著化蝶,臉上十分疑惑。
  
  雖然化蝶自小也十分聰慧,并且善解人意,讓他十分欣慰,可為何卻突然之間說些這些話,讓化武還是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我知道小公子十分聰慧,而且善于卜算觀相,這一次他來吳都,來探望于你只是其一。
  
  以小公子胸懷天下,自小學(xué)道家易理,不去楚國,卻來吳地,當然是想一展抱負。
  
  以他之能,現(xiàn)在吳都上下,除了施子姑娘外,最負勝名之人,就是他了。
  
  勝玉公主上次曾特邀他去王宮,看來也是受王后所邀。
  
  自然與三公子爭太子這位有關(guān),今天小公子是不是告訴你一些事,所以你擔心爹的安危。
  
  其實爹剛才與你所說,并不在乎。
  
  若你能有小公子照拂,想來就算吳都將來天塌下來了,爹也放心你。
  
  只是爹當年也做錯了許多事,而且你娘隨我而去虎踞鎮(zhèn),卻一去無復(fù)返。
  
  爹也想你娘了,所以不想再逃避。”
  
  化武說得十分悲傷,不知道是想起化蝶的娘,還是想起過往之事。
  
  臉上透著痛苦的情色,讓化蝶慢慢可以確定,其實王禪所說,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
  
  “爹,當年專諸刺王僚之時,爹跟我說過,那時你是吳王僚的貼身護衛(wèi),那些護衛(wèi)在當今吳王就位后,就都被殺了,唯獨爹活著。
  
  難道爹當年得以與娘成婚,是外公以此為條件,這樣才讓專諸得以刺殺死王僚的?!?br/>  
  化蝶通過王禪的話,其實也能分析得七七八八,此話一出,讓化武都是一驚。
  
  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爹,你放心吧,以蝶兒現(xiàn)在的武技修行,只要有人來到這院外十丈之內(nèi),孩兒必然會察覺?!?br/>  
  化武其實也是武技高超之人,剛才只是受化蝶一語,心里恐慌,或許是因為習(xí)慣了躲藏,所以人也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蝶兒,此話不可對人亂講,這些事已過多年,特別是不能與你外公說起。
  
  想來小公子已察覺此事,所以他才有意提醒于你,那他還對你說了些什么。”
  
  化蝶此時心里已基本明白。
  
  于化蝶而言,他的父親一直都光明磊落,做事坦蕩,若是忠于吳王僚,就不可能還活著。
  
  或許王禪說得對,當年自己的父親或許在專諸刺殺王僚之中充當了不好的角色。
  
  而這一切也許只是為了能與她的娘在一起,這可能就是讓化武做出愧咎之事的條件。
  
  “禪哥哥并沒有說什么,他只是無意問起你來。
  
  而我只是告訴他你當年是吳王僚的護衛(wèi),而那時專諸刺殺了吳王僚,這才讓當時的公子光成為現(xiàn)如今的吳王,而這一切也都是外公的主意,是也不是?”
  
  化蝶此時雖然同情于父親,可在大義之前,語氣也有些憤怒。
  
  “蝶兒,你會不會看不起父親,你與小公子都十分聰慧,自然能夠想到。
  
  不錯,當年我是吳王僚的親衛(wèi),王僚對我也十分器重。
  
  可當年我卻為了你娘,成為你外公的內(nèi)應(yīng),讓吳王僚被專諸刺死,我就是那個無義之人。
  
  而現(xiàn)如今,我卻茍且偷生于世,所以父親也不奢望你能原諒。
  
  只求小公子能真的對你好,這樣父親也死而無憾了?!?br/>  
  “對不起,爹,蝶兒不該如此與你說話,你當時也是被迫無奈才出此下策。
  
  爹與娘去虎踞鎮(zhèn)雖然名為與楚國費無極聯(lián)絡(luò),其實也是外公不放心于你,所以讓你呆在虎踞鎮(zhèn),這樣才能控制爹與娘。
  
  可那時為什么爹卻在我六歲之時又會回到吳都呢?
  
  難道是外公逼你回來的?”
  
  化武沉思片刻,也只是苦笑一聲道:“其實那時小公子后來所斷只是其一,李悝已察覺費無極與吳國勾結(jié),所以我不得不殺了翠花樓那七人,他們都是從吳都而來的,一直監(jiān)視著我與你娘。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你與我的去向,就連小公子我也只說是回越國。
  
  本來我并不想讓你回吳都,可我怕因此而讓你處于危險之中。
  
  后來一想,若是我在吳王眼皮之下茍且偷生,在你外公面前,你反而會更安全。
  
  若不然我走到那時里,身上都會帶著吳王派人刺殺吳王僚的證據(jù),讓當今吳王及你外公不安。
  
  于你而言卻是不公平的。
  
  蝶兒,爹跟你講這些,并非要為爹做錯之事找理由。
  
  爹也不希望你能看得起爹,只是要讓你將來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你也不必怪你的外公,他在楚國有深仇,來到吳國,原本也不得吳王僚重用。
  
  現(xiàn)在能得當今吳王重用,種種斗爭也是沒有辦法之舉。
  
  今日依你所說,想來吳國風(fēng)波會再起,三子爭位,涉及甚廣。
  
  希望你不要參與其中,遠離這些朝堂之爭,一心修道習(xí)武,若有小公子相托,爹也安心了。”
  
  化武剛才還只是對化蝶放心,現(xiàn)在用了安心,其實他也對自己的生死不抱希望。
  
  而他活著也背負著太多歷史恥辱,活得太累,想著早些解脫,或許心才會真正安定下來。
  
  化蝶眼中含淚,可還是堅強的聽著父親說這些過往之事。
  
  “父親,你放心,只要有蝶兒在,想來不會有人敢對你如何,我的迎月劍雖是木劍,但也能飲血。”
  
  化蝶此時也是語氣豪邁,不失巾幗之風(fēng)。
  
  “好好好,蝶兒長大了,爹也放心了,你能從南海婆婆學(xué)藝,也算是機緣,或許上天早就安排好的,爹并不為你擔心了。”
  
  化武此時已心情開朗,就像一個人想通的所有事后,面對死亡的那種坦然,并不回避,也不茍求。
  
  “爹,我今天與禪哥哥去虎丘在回來的官道旁邊,有一個酒肆,爹可知道?”
  
  化武一楞,不知化蝶所問何故。
  
  “蝶兒,那個酒肆爹也去過,就是官道旁邊,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難道你們就在那里用的飯嗎?”
  
  化武只是看著化蝶,知道化蝶必然還有話要問。
  
  “爹,今天我們在那用飯,小二竟然在我們酒里下了藥,幸而禪哥哥聰慧,兼之我們武技修為還不錯,并未著那小二哥的道。
  
  后來門外出來兩個黑衣人,兩人都對我們動了殺機,卻還是沒有動手。
  
  其中一個男子,禪哥哥顯然知道他的身份,卻并不告訴我。
  
  那人身形魁梧,腰間一把劍十分沉重,腳步平穩(wěn),感覺該是力大無窮之人。
  
  而禪哥哥卻說他原本是一個已死之人,卻并未死。
  
  爹爹可知禪哥哥所說是何人?”
  
  化武聽著,心里驚恐萬分,但卻還是十分沉著。
  
  他不想因此影響化蝶。
  
  “許多該死的人卻并沒有死,爹也說不上來。不知道小公子現(xiàn)在是否在客棧,不若你帶爹去探望于他。
  
  爹與你娘在虎踞鎮(zhèn)時也受過王家大小姐恩惠,現(xiàn)在小公子來到吳都,爹爹一直在忙于其它事,到反而沒有盡地主之誼,也有些過意不去,不知蝶兒意下如何?”
  
  化武臉上微笑著,心里卻并非如此。
  
  因為他知道王禪必然已經(jīng)認出那個人,而那個人就像死神一樣,會給整個吳國帶來災(zāi)難,所以他想確定。
  
  “那呀,我們剛才回來,也都累了,想必禪哥哥一定會在客棧的?!?br/>  
  化蝶到是剛一分開,就想見見王禪,也不掩飾自己的喜好。
  
  “那走吧,我們從后門出,繞過觀城河,就可以直接進入客棧后門。”
  
  “爹,我們?yōu)槭裁床粡恼T進去呢?”
  
  化蝶其實心里明白,但還是邊走邊問著。
  
  “蝶兒,小公子現(xiàn)在聲名顯赫,我們從正門進,始終于小公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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