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旗幟的瞬間,白虛空面色一變,先前的自信早已不復(fù)存在,此刻正直天痕宗最為虛弱的時(shí)刻,面對曲家,天痕宗已無力抗衡!
在那舟船逐漸臨近之時(shí),白虛空來到了寒玉身前,取出一枚戒指交入了寒玉手中。
“今日天痕宗大難,其內(nèi)有我御獸派多年收集的千枚異獸靈核,帶上它,為我天痕宗日后的復(fù)出,留下一線希望!”
與白虛空同樣做法的,仍有眾多長老,且那已是重傷的老者同樣如此,交出一枚戒指后,一臉平靜的看向了舟船的方向。
四周,時(shí)而會有弟子傳出與宗門同存的悲壯話語,可寒玉明白白虛空的苦心,只有這般才能為天痕宗留下希望,此刻抱拳深深一拜,正要拉著周宣一同離去之時(shí),卻是受到了白虛空的阻攔。
“你不可帶上宣兒,否則恐難以逃脫曲家的追殺,我會將宣兒藏于秘處,宣兒體內(nèi)無靈,曲家的嗅靈犬?dāng)嗳徊粫l(fā)現(xiàn),你且安心離去,老夫誓保宣兒無事!”
聽了白虛空的話,周宣不舍的看了寒玉一眼,眼中逐漸起了一層水霧,直到寒玉上前輕輕將其抱住,安慰過后這才頭也不回的快速離去了。
在天痕宗的后山處,正是那條阻隔天痕山與冰封之源間的斷崖,隨著寒玉到來之時(shí),身后天痕宗的方向卻是傳出驚天轟鳴,與此同時(shí),卻有一行黑衣人影快速追尋而來,領(lǐng)頭之人卻是一老一少,而那少年,便正是羅云!
此斷崖寬約十丈,而此刻寒玉的七步踏天訣已有小成,極限施展之下卻是剛好一步跨過,此刻略一沉吟,邁出了第一步。
一步邁出,寒玉眼前的景象頓時(shí)模糊,四周景物飛速倒退,耳邊只有那狂風(fēng)呼嘯的聲音,待到眼前清晰之時(shí),已出現(xiàn)在了斷崖的另一邊,冰封之源的入口處!
此處已略有寒意透出,使寒玉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gè)哆嗦,趕緊在白虛空交給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翻找起來,可其內(nèi)除了堆積在一起的數(shù)千枚靈核外便再無它物。
好在寒玉自身的乾坤錦囊中尚有一套換洗的宗門服飾,這才趕緊穿在身上,將其內(nèi)的所有物品轉(zhuǎn)移進(jìn)儲物戒指中后,將那乾坤錦囊丟下了身后的斷崖。
“錦囊為憑,曲家若敢傷得周宣分毫,有朝一日我必血洗曲家!”
當(dāng)寒玉離去后的小半個(gè)時(shí)辰,羅云與那老者已帶著一行黑衣侍衛(wèi)來到了此處,在其手中,牽著一條長出獠牙的惡犬,此刻那惡犬正向著斷崖對岸的冰封之源不斷嚎叫,仔細(xì)看去時(shí),可在那一片雪白的冰原之上,依稀撇見一道晃動的黑點(diǎn)。
“前方的黑點(diǎn)一定就是那寒玉,我定要此人生不如死?!?br/> ……
冰封之源,乃是第九洲大陸的邊緣之地,其內(nèi)有著來自天外的巨大颶風(fēng),可卻受到其內(nèi)的七座山峰相阻,每越過一座山峰,其間所刮颶風(fēng)便會成倍增強(qiáng),以至于第四峰之后的颶風(fēng),便可生生撕裂靈徒武者的肉,體,而此極端環(huán)境之下,卻是催生了無數(shù)靈花異草,可凡是珍品者,皆已被異獸占領(lǐng)!
羅云一行人看見寒玉的同時(shí),寒玉也同樣看見了追擊之人,此刻在這冰原之上一路疾馳,不知不覺便已臨近了夜晚。
在寒玉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龐大的山峰,此山峰上有冰雪覆蓋,故而極為平滑,可為了避免曲家之人連夜追趕,所以寒玉需要連夜攀登而上。
一路上專尋凹凸之處落腳,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始了攀登,為避免滑落,指間更有靈氣聚集,牢牢的爪在了寒冰之上,直到雙手凍得通紅,直到全身被汗水浸透,直到那天空中再次出現(xiàn)了一絲光明,寒玉終于踏在了冰山之頂。
而在這山峰之后,卻仿佛成為了另一個(gè)世界。
這里冰冷刺骨,陣陣颶風(fēng)呼嘯而過,傳出嗚嗚之聲,不斷的吹動著寒玉的衣角,更有大片雪花不斷落下,被那颶風(fēng)吹動的四下飛舞,撞擊在寒玉的臉頰之時(shí),竟有股生疼之感傳出。
不斷飛舞的雪花阻擋了寒玉的視線,使寒玉無法看的太遠(yuǎn),身上雖穿有宗門特制的黑袍,可寒玉還是感受到了絲絲寒冷之意的侵襲。
此刻的寒玉又冷又餓,且還有一絲的困乏,猶豫了片刻,卻聽那身后的山腳之下,有惡犬嚎叫之聲逐漸傳來,使寒玉面色微變,那曲家之人的追趕竟如此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