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詩雪的離去,使寒玉多了一絲落寞,看著手中的小巧風(fēng)鈴,寒玉謹(jǐn)慎的將其放入了懷中,倒是并未收入儲物戒內(nèi)。
以前有天痕宗可以回,可現(xiàn)在,寒玉已變得無家可歸,漫無目的的在小道上行走著。
一天,兩天,三天……
直至一個月,寒玉始終徒步行走在路上,越過了田野,越過了小溪,已不知走了多遠(yuǎn),心中始終思索著自己的方向。
腳下的鞋子早已磨損的破舊不堪,就連身上的衣物也已破破爛爛,可這些寒玉毫不在意,或者未曾在意!
“殺了它,殺了它……”
一陣雜亂的喧鬧聲喚回了寒玉的思緒,抬頭看去,一條巨大的蛟蛇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一片空地上。在蛟蛇的身旁,一只猛虎同樣躺在地面,此虎是平常老虎的數(shù)倍之大,已然是只異獸,可此刻卻已死亡,其身上卻有明顯的勒痕,似是纏繞致死。
在蛟蛇的頭部,有一道被撕裂的巨大傷口,鮮血順著傷口不斷流出,似是再用不了多久便會死去。
在蛟蛇的前方,一名手持長劍的老者正高傲的看著四周喧嘩的平民。
“老夫已替你們降伏這兩只孽畜,你們?nèi)绾螆?bào)答老夫?”
四周的平民頓時安靜下來,一名老者上前一拜。
“前輩之恩無以為報(bào),還望前輩替我等斬殺了一只妖獸,我等自然有大禮奉上?!?br/> 老者呵呵一笑,揮手間便要結(jié)束了此蛇的性命。
寒玉雙眼一閃,已然看出了異端。伸手間彈出一道靈氣,震開了老者即將落下的飛劍。
“是誰,是誰阻止老夫?yàn)槊???br/> 老者落下的長劍被人震開,心中一驚的同時,卻是裝作悲憤之意,開口喊到。
寒玉微微一笑。
“我看你并非是為名除害,此蛇分明是滅殺了猛虎,救了他們一命,可卻因此受了重傷,你非但不救,反倒害其性命,如此行徑,修得真靈又有何用?”
老者臉色一紅,正要開口反駁,卻是四周的村名搶先開口。
“你這惡人,阻止前輩斬殺異獸是何居心,莫非想害死我們?nèi)迦瞬怀桑俊?br/> 聽聞此話,老者的臉色這才緩和,可寒玉卻是冷哼一聲。
“無知!”
揮手間取出一枚靈核,放入蛟蛇的傷口之內(nèi)。而后抱拳一拜,口中自顧自的說道:
北溟有蛇,此蛇為蛟,此蛟有靈,乃成龍之獸,今日寒某助你一力,若你化龍,還望替我守護(hù)天痕山百年!”
靈核落入蛟蛇頭部,頓時化作清水四散開來,與此同時,蛟蛇頭部的傷口開始緩慢的愈合起來,雖是緩慢,卻已然止住了血。
蛟蛇抬頭看了寒玉一眼,龐大的身軀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四周村民頓時按耐不住,怒罵中便要上前阻攔。
寒玉頓時冷哼一聲,這一聲如悶雷炸響,竟震的四周數(shù)十村民全部雙腿一軟,已然不敢上前。
“如此愚昧,救之何用,你等日后定會為此事后悔!”
說完深深看了手持長劍的老者一眼,待蛟蛇離去之后,寒玉這才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
……
秋去冬來,寒玉在數(shù)個月前結(jié)束了行走,而是尋了一處空曠之地搭建了一間木屋居住下來。
此屋前方便是一條官道,這數(shù)月來,每逢大雨便有行人來此躲避,寒玉也未驅(qū)趕,凡是到來之人,皆會奉上一杯熱茶相迎。倒是因此結(jié)識了不少江湖豪莽之輩。
如今的寒玉已達(dá)到了靈徒巔峰境界,倒是不必再在此長留,可面對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卻依舊遠(yuǎn)遠(yuǎn)不足,思索中決定先突破至靈士,之后再做打算……
這天,下起了今年以來的第一場雪,初始時還小,直至后來越來越大。
道路上,偶有行人匆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