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崗到早上八點,陳無羊吃了早飯就上樓去了。
“兄弟,屋里人退房沒?”
問的是昨晚狗眼看人低的小子,此刻自然是百般溫順。
如今世道是亂,見過血的不在少數(shù)。只是親自動手的,那還是很少的。像陳無羊這種弄得渾身是血還笑得出來的變態(tài),普通人當真是離得越遠越好。
所以原本聚在小伙周圍的幾個人,遠遠看見陳無羊上樓就倉促散開了。
“羊哥,人剛走?!?br/> 普通包房住的大都是小情侶,藍領(lǐng)白領(lǐng)居多,早上起來自然是要趕班的。
“成?!?br/> 陳無羊的手按在門把手上,忽然停下了。
轉(zhuǎn)頭看著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呂言?!蹦贻p人笑道。
陳無羊微笑著“好名字,你也站了一晚上了吧?!?br/> “我們一直都是三班倒,習(xí)慣了。再說我們這年輕小伙,抗造。”呂言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
“我也沒問你累不累啊?!?br/> 呂言臉上的表情一僵。
陳無羊一咂嘴,嘿嘿笑道“看你們挺辛苦的,這房間就讓給你了?!?br/> 呂言連連擺手,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很僵硬了。
“不了羊哥,這您的屋,我哪里能睡啊,壞規(guī)矩的。這要是被山爺知道了,不得打斷我的腿啊。”
陳無羊松開手,回頭走到呂言身前。
高了半個頭的陳無羊居高臨下,滿臉的笑容在呂言眼中此刻好似惡魔一般。
里面的客人當然沒有走,呂言只不過是想趁機報復(fù)一下陳無羊。起因自然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哪怕罵他的是朱家兄弟,呂言也只把罪名歸結(jié)到陳無羊身上。
如果沒有這個家伙,自己怎么可能會被朱家兄弟平白無故的罵。
再加上這家伙今天竟然上了頂樓,還賺了不少錢。
呂言心中又妒又恨,至于這個念頭,其實也是剛剛看見陳無羊的時候臨時起意。
其實話一出口他也有點后悔。
若是夏山因為陳無羊壞了“顧客是上帝”的規(guī)矩而將其打入冷宮,那他自然是賺的??扇羰菦]有,或者小施懲戒。
那憑著陳無羊的狠勁兒,自己以后怕是有的受了。
如今越想越害怕,腦子滿是當時陳無羊渾身是血從豪華包間出來時的樣子。
感受著那近在咫尺的熾熱視線,冷汗慢慢浸濕了衣服,呂言甚至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男人這么小肚雞腸,可是很容易死的。”
陳無羊抬手,狠狠地拍打著呂言的臉。
后者大氣都不敢喘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心里大概無限的后悔剛剛自己一時沖動的魯莽吧。
“下次,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br/> 陳無羊“???”
四目相對,空氣中充斥著一種莫名的尷尬。
呂言也沒想到,自己會順嘴把心里的想法給說出來。
好在門開了。
衣著樸素的年輕人臉上多了些放蕩,身邊的女孩緊緊的依偎在男人身上??醋呗返淖藙荩瑧?yīng)該是個雛……
雛個雞兒!
陳無羊看著那女人的長相,眼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