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流的聲音不大,卻響徹周遭。
而在其說出這句話的剎那,李臨流身周傳出了恐怖至極的壓力。
于形正臉色煞白,面對眼前這個個頭、身材都比不了自己的少年,只感覺到一股如同大山般的壓力壓向自己全身。
“我,我……”
他雙腿無力,連退數(shù)步,嘴里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剛才的桀驁、不甘,全都消散成空,只剩下恐懼!
而在此時此刻,于形正身后面前幾十個跟隨者他的同門少年,也同樣被壓得不敢抬頭,竟然無一人升得起開口的勇氣!
李臨流蔑視一笑,目光再次看向四象門的門主高義:“閣下有意見嗎?”
后者頭上已然有冷汗流下,咬牙切齒,“沒,沒有……”
實(shí)力越強(qiáng),越能感受到李臨流的恐怖!
李臨流再次冷笑一聲,扭頭坐下。
嘩!
直到這時,周遭所有人才如釋重負(fù),感覺那如山般的恐怖壓力緩緩消散。
而所有人都臉帶畏懼地看著李臨流。
“這……”
陳凡心中震撼。
李臨流只是氣勢顯露,就讓抗議者失去了反對的勇氣。
竟然連飛靈縣各大高層,都沒人再敢多言,這究竟是何等實(shí)力?
當(dāng)然在震動、驚訝之余,他心中涌起更多的則是渴望。
大丈夫當(dāng)如是!
我也遲早要變得那么強(qiáng)!
不,是更強(qiáng)!
……
今日數(shù)輪鏖戰(zhàn)下來,八強(qiáng)決出后,又發(fā)生了那么一檔破事,等到一切平息,太陽已經(jīng)逐漸落山了。
李臨流之后鼓勵了陳凡幾句,便離開了。
留下諸位館主、幫主,面面相覷。
“李臨流幾乎能引動一絲天地威勢,看來他的境界已經(jīng)達(dá)到了合一,甚至圓滿,此事能夠借助一絲天地之力,不久就能突破宗師了……”
他們臉上都帶著驚嘆和復(fù)雜。
“世上怎么會有這種絕世人物,李臨流他,也才不過二十多歲啊……”
“李臨流并不是‘武院’弟子,怎么會這么恐怖,即使在武院當(dāng)中,這個年紀(jì),也沒有能比得上他的人,而他又是這幾年突然冒出來的,莫非是周邊隱世宗門的人?沒聽說白云道館的董館主是隱世宗門的人吶?”
這些人議論紛紛,猜測著。
李臨流名氣雖大,身份背景卻不為這些人知道。
而與此同時。
四象門弟子離開隊(duì)伍中,于形正一言未發(fā),面若寒霜。
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白云道館弟子所在位置,雙目含恨。
李臨流實(shí)力讓他絕望,他不敢反抗,心里難免將怨恨全都集中在了陳凡身上!
只是他卻也不敢在比武會場有所行動……
他深深看了眼陳凡位置,扭頭看向身后,拉著一個同門弟子悄然道:“幫盯著他們……”
那弟子詫異上前:“形正,你不要做傻事……”
于形正冷然:“放心,我自有主張!”
其實(shí)于形正和陳凡的矛盾,從不同角度思考,有不同的解決辦法。
二者都有各自的道理!
只是當(dāng)李臨流為陳凡站臺,展示出令人恐怖的實(shí)力之后。
于形正等人再有借口,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個世界,實(shí)力才是一切!
只是若于形正是個聰明人,也不會在繼續(xù)與陳凡為敵,可惜他不但不夠聰明,還是個性格偏激的紈绔子弟!
……
陳凡結(jié)束比賽卻并沒有立即返回武館,而是中途被鮑天佑、孟奇等關(guān)系好的道館師兄弟,拉著又去了江山樓。
這些人或許私下里,也都認(rèn)為陳凡運(yùn)氣好,可是卻沒有人當(dāng)著陳凡面這么說的。
都是夸陳凡天賦、悟性強(qiáng)大。
之前其他人還覺得,鮑天佑又是提供房子,又是送畫,大出血,實(shí)在不值得。
而當(dāng)看到陳凡闖入八強(qiáng),卻這些人又覺得鮑天佑送的禮物也不算什么了。
甚至連鮑天佑本人兜覺得自己的拉攏有些不夠了!
陳凡就算只是運(yùn)氣好,能在十三四歲,以一個家世一般的少年闖到如今這一步,也是聞所未聞。
不說其實(shí)力,就單說其名聲所帶來的后續(xù)價值和效應(yīng),就完全值得鮑天佑投資!
于是咬牙,竟然又增加了陳凡每月五兩的俸祿!
一個月十兩!
陳凡還是內(nèi)息武者,并未修行真功,暫時不能履行身為門客的義務(wù),鮑天佑提供每月十兩白銀的俸祿,幾乎比一般武道二三重的武者俸祿都更高!
陳凡他本就連續(xù)突破,需要吸收營養(yǎng),此時自然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