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的另一邊車門一開,下來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對著豪爺抱拳。
“豪叔!”
豪爺滿面笑容:“凌風呀!一路辛苦了。”
這個人應該就是剛才豪哥說的曲凌風了。
曲凌風從車那邊轉(zhuǎn)到轎車的這一面,伸手拉開了車門。
“薄大師,請!”
豪爺則點頭哈腰地站在車門的另一面,也說著請請的話。
一連說了三個請,車里才先伸出一條腿,隨后一個穿著那種對襟大褂的人從車里鉆了出來。
“好大的架子?!卑牙嫘÷暤卣f道。
“大師么,總算脾氣古怪的?!笔捰硌a充了一句。
“你的脾氣好像不古怪呀?”把梨扭頭問蕭禹。
“所以,我不敢稱大師,嘿嘿嘿嘿。”
車上下來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一個長著非常的稀少頭發(fā)的腦袋,他頭上的頭發(fā)遠沒有他下巴上那一蓬有半尺長短的胡子濃密。
就是這蓬胡子讓他有了些許大師風范。
只是他背后背著一個破舊的挎包有點影響大師的風采。
這人下車后,一股濃濃的裝比氣息劈面而來。
蕭禹非常懷疑這家伙的眼睛是看著天上的星星下的車,你就是顯示高傲也不用把腦袋仰得那么高吧。
曲凌風對雙方做介紹:“薄大師,這位就是石海市德高望重的鐘自豪,石海人都叫他豪爺。豪叔,他就是從南方來的薄穹大師?!?br/> 鐘自豪對薄穹點頭哈腰,一臉恭敬。
而薄穹則只是目空一切高傲地點點頭。
“大師屋里請?!?br/> 豪爺把曲凌風和薄穹請到了別墅三樓的一個會議廳,敬煙上茶。
煙是九五之尊,茶是廬山云霧。
煙薄大師沒有動,只是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口茶。
“香濃味甘,茶色清澈,廬山云霧,好茶好茶!”薄大師一口念出茶的名字。
豪爺興奮的眉毛都快飛起來了:“大師果然就是大師,一抿就抿出了茶的出處,高人!”
“匡廬之山,云的故鄉(xiāng),云的世界。廬山云霧,千姿百態(tài),變幻無窮,有時像浩瀚的波濤,有時如輕盈的薄絮。本人曾經(jīng)在廬sd林寺住過一段時間,在那里與主持明心大師吟詩品茶,故對廬山云霧茶有相當深厚的了解,你這茶是出自廬山小天池,只有小天池出產(chǎn)的廬山云霧味道才會這么香凜持久、醇厚味甘。”
薄穹仿佛賣弄又仿佛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套。
這一套說辭下來不但豪爺面上生光、頻頻點頭,就連彎哥和把梨都肅然起敬了。
“大師,論茶的事兒咱們待會再說,把你的東西拿出來讓豪叔開開眼?!鼻栾L在一邊適時提醒。
薄穹并沒有拿出東西,而是把目光在彎哥把梨蕭禹三人身上審視了一遍。
“他們?nèi)齻€是怎么回事兒?”
“噢,這位叫閆石彎,是我的朋友,那兩位是他的小弟?!?br/> 薄穹冷漠地收回眼睛:“他們在這里方便嗎?我的東西不是誰都有資格看的?!?br/> “大師,閆石彎是我多年的相識,我是故意留下他來開開眼的。”
薄穹的目光這才柔和了一些點點頭,這才把他背后的破挎包摘下來,小心地放到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