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再次被塞進了一面鏡子里,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么突然,總是會嚇一跳。
宛不愚看到那個漸漸變小的鏡子口,聽到了范無躍的聲音。
“爺爺啊!我東西還沒給愚姐呢!老龜還沒跟上呢!”
緊接著,宛不愚看到那個只剩下豆點大的鏡子口,范無躍探頭丟下兩樣?xùn)|西。
然后她就聽到了老龜?shù)募饨新暋?br/> “啊——”
老龜被鑲嵌在一把傘里,直直地朝宛不愚飛來。
宛不愚輕巧地接住,先是看了看傘,這把黑色的紙傘平淡無奇,像極了街邊五十元一把的劣質(zhì)紙傘,就是挺大的。
還挺沉。
“愚姐!你別光顧著看傘啊!還有我!”
老龜驚恐的聲音傳來,“愚姐!我們快掉到底了,你快把傘撐開緩沖一下啊!還有,我,是不是,可以先把我收起來啊…我不想摔死啊…啊…”
宛不愚咂咂嘴,彈了老龜一個腦瓜蹦兒,雖然鉆石形態(tài)下的老龜,沒有所謂的腦袋。
隨著清脆的聲響,老龜消失在了傘上,宛不愚打開了傘,果然下降緩慢了些,穿過一大團白色的,像云朵一樣的東西,她就失去了知覺。
三月的天氣,微涼,但是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宛不愚感覺自己像躺在什么上面,輕微地?fù)u晃著,聞著花香,還挺舒服的。
“船家——船家?”
一個爽朗年輕的男聲傳來,宛不愚動了動頭,臉上似乎蓋著什么東西一樣。
這是在叫我嗎?不應(yīng)該啊,船家是什么鬼,我可不會撐船。
嗯?
宛不愚猛地驚坐而起,看了看四周。
這…他媽的,是,哪兒!
宛不愚坐在一只烏篷船上,穿著布衣,周圍青山綠水的,風(fēng)景好不靚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