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急匆匆地沖了個涼水澡,他胡亂擦干身上的水,準(zhǔn)備往西屋沖,結(jié)果又被大哥給拉住。
“媳婦兒在屋里洗澡,你不準(zhǔn)進(jìn)去。”
聽到這話,秦烈立刻就更激動了。
“我進(jìn)去給媳婦兒搓背!”
剛沖完澡準(zhǔn)備穿衣服的秦朗聽到這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二哥,你好不要臉,想要偷看蜜蜜洗澡就直說,還扯什么搓背的幌子?!”
秦烈伸手捏了一把五郎的臉蛋:“毛都還沒長齊的臭小子,你懂什么啊?!”
這段時間家里的伙食還不錯,幾乎都沒怎么餓過肚子,秦朗不僅長高了,臉上還長了些肉,捏起來軟軟的,手感頗為不錯。
秦朗奮力掙脫二哥的魔爪,怒道:“我怎么就不懂了?我看到過趙四嬸跟孫屠戶在玉米地里打滾,你無非也就是想跟他們一樣,想和蜜蜜……唔唔!”
秦穆捂住他的嘴,皺眉訓(xùn)道:“小孩子家家的,這種事情不能瞎說!”
趙四嬸原本是個寡婦,經(jīng)常勾三搭四的,在村里名聲不太好,后來嫁給趙家四郎,倒是安分了不少。
沒想到她竟然又偷偷跟姓孫的屠戶悄悄勾搭上了。
秦朗推開大哥的手:“我沒有瞎說,那是我親眼所見!”
“就算是你親眼看到,也不能說出去!”秦穆的語氣非常嚴(yán)厲,“那姓孫的屠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你若將他跟趙四嬸之間的腌臟事情說出去了,他肯定饒不了你!”
秦朗被訓(xùn)得聳拉下肩膀,悻悻地應(yīng)下:“我知道了。”
秦穆一扭頭,發(fā)現(xiàn)二郎趁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悄悄地摸到西屋門口,他正趴在門上,透過門縫往屋里偷看。
他這模樣看得秦穆直皺眉。
秦穆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硬生生地將他往后拖了幾步,壓低聲音教訓(xùn)他:“你這像什么樣子?偷看女人洗澡,跟外面的無賴有什么區(qū)別?!”
秦烈掙脫他的手,理直氣壯地爭辯道:“她是我媳婦兒,我看她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要是外面的無賴敢看她,我就挖了他的狗眼!”
此時,東屋的窗戶被推開,露出秦羽的上半身。
他冷冷地說道:“大哥,你就讓他去看,等下被媳婦兒發(fā)現(xiàn)了,把她給氣跑了,就讓他去把人追回來,咱們都別幫他。”
秦烈毫不示弱:“她要是敢跑,我就打斷她的腿!”
“打斷腿之后呢?你就得養(yǎng)她一輩子?!?br/> “養(yǎng)就養(yǎng)!我樂意養(yǎng)著她!”
秦羽冷笑:“那要是她不愿意被你養(yǎng)著呢?她要是恨你呢?”
一個恨字,說得秦烈有些氣短。
但他還是嘴硬地說道:“恨就恨吧,反正她是我的媳婦兒,這輩子都別想跑?!?br/> “你是不是忘了,她除了跑,還能尋死?”
說到尋死,秦烈立刻就想起唐蜜在成親當(dāng)日撞墻尋死的畫面,一想到媳婦兒頭破血流的情景,他不由得一個激靈,先前那些個強(qiáng)硬的想法也都隨之煙消云散。
他不希望媳婦兒死。
秦穆拍了下他的肩膀:“來日方長,咱們好好地待她,將來她肯定會被咱們打動,徹底接受我們的,別著急?!?br/> 秦烈沒有再爭辯,算是默認(rèn)了大哥的說法。
就在這時,西屋的房門被拉開,唐蜜提著洗澡水走出來,她抬頭見到院子里的三個男人,不由得愣?。骸澳銈冋驹谶@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