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宋亞不想掩飾內(nèi)心的欣賞，只是盡量控制著，不要讓目光顯得過于色迷迷。
　　米拉和他對上眼后愣了會兒，然后身體后傾，把兩人距離拉遠些，清清嗓子，開始彈起前奏，琴鍵被宋亞擋住的部分她干脆把音省略，“l(fā)ookinside……”
　　第一小節(jié)唱完，她環(huán)抱起雙手，目光飄上天花板，還是那副傲嬌的做派。
　　“不唱就不唱惹，不唱就不唱惹……”宋亞故意學著她那天試音走人時的語調(diào)，“哈哈哈……”還賤賤地用手推了她肩膀一下，放聲大笑。
　　“你……哼！”
　　那張漂亮的側(cè)臉瞬間發(fā)紅了，她窘迫地別過頭，再度發(fā)起了小脾氣。
　　長發(fā)發(fā)梢打到宋亞臉上。
　　真香！
　　“宋先生?！?br/>　　喬沃維奇夫人從門口進來，無奈地看著兩人，“別逗她了，她還是小孩脾氣……”
　　“是他先的！”米拉聲調(diào)拉高，又快要發(fā)出那標志性的尖叫了。
　　“米拉……”喬沃維奇夫人嚴厲地看向她。
　　“說過的，叫我aplus就好喬沃維奇夫人，好的，不開玩笑了?！彼蝸喺酒鹕恚唁撉僮尳o米拉，“第二小節(jié)，繼續(xù)。”
　　米拉明顯有很好的基礎(chǔ)，鋼琴彈得中規(guī)中矩，演唱比試音那天又有進步，看來最近練習得很勤力。
　　“第三小節(jié)?！?br/>　　宋亞一邊聽著，一邊緩緩踱步，這間教室很小，裝修也很老了，沒有講臺，只有個小黑板和六張課桌，看來這邊鋼琴教育的生意不好，后排的那張課桌上放著一個大的旅行包，口敞開著，里面似乎是女人衣物，旁邊還擺放著盒立頓茶包，兩個玻璃杯和一臺小卡帶錄音機。
　　“繼續(xù)，別停，第四小節(jié)?！?br/>　　一曲唱完，“emmmm……”宋亞摸著腮幫子沉吟。
　　感覺母女倆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好，還差得遠。”他實話實說，這是對他很重要的一首歌，泡妞是副業(yè)，一切都要在保證這首歌質(zhì)量的前提下進行。
　　米拉的目光一閃，眼皮垂了下去。
　　“宋……aplus，你得幫幫我們?！眴涛志S奇夫人姿態(tài)低得近似乞求了。
　　“當然，我來就表示我真心想幫你們，我喜歡米拉……”宋亞用眼角觀察了一下喬沃維奇夫人的反應(yīng)，感覺對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而且這也是丹尼爾的要求?！瘪R上把話圓了回來。
　　“這樣，埃里克……”
　　他朝剛進門的埃里克說道：“把帶來的卡帶放一下。”
　　喬沃維奇夫人把錄音機拿過來放到鋼琴上，埃里克一番操作，第一輪里，宋亞最滿意的那位歌手的演唱錄音開始播放。
　　“聽出差距了嗎？本來按我的標準，米拉絕對通不過第一輪。”他朝錄音機示意，壓力，壓力滿上。
　　喬沃維奇夫人頹然坐下，米拉低下頭，默默擺弄著裙角的花邊。
　　“喂……不要泄氣啊你們，我這不是來了嘛！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看來有點用力過猛，宋亞連忙給她們打氣，“首先，我們先解決音色的問題，米拉?！彼_始認真地突擊特訓。
　　“不不，你得捏著嗓子，改變發(fā)音部位……”
　　“不行，再細點?！?br/>　　“不行……”
　　“還是不行……”
　　墻上的時鐘緩緩移到十二點。
　　宋亞感覺到米拉開始不耐煩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埃里克，能去買點咖啡回來嗎？”
　　“我去吧。”喬沃維奇夫人向外走去，“附近應(yīng)該沒有店開門了，只有這棟樓的管理員那有提供?！?br/>　　“我?guī)湍惆?，喬沃維奇夫人?！卑＠锟税凑账蝸喌难凵癜凳咀妨诉^去。
　　把他們支走，宋亞湊到米拉耳邊，“花q……”他輕輕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