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久,準確的說是十九年。
十九年了,這是陸舒第一次聽別人叫他真正的姓氏。
陳驊一拍大腿,驚喜的說道:“看來我沒有叫錯,看著你的臉我就覺得親切?!?br/> “你老家哪的?家里姊們幾個?來漢斯多久了?”陳驊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陸舒沉默了好久,才訥訥的說道:“我沒有家人?!?br/> 陳驊先是愕然,然后面色黯然的拍著陸舒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小老弟,我不該提這事的,節(jié)哀順變吧。”
陸舒倒顯得很淡然,畢竟在自己沒多少記性的時候就離開了家庭,這么長的時間也都過來了,要說再有什么悲傷,就顯得戲很多了。
直到中午開飯之前,五人都處于自顧自做事的狀態(tài),沒有交流,沒有不必要的動作,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報紙或玩手機。
唯一的一次對外交流,就是帕夫柳琴科提著魚竿想要出門,剛探頭就被外邊的衛(wèi)兵罵了回來。
佐藤一直在看視頻,奧馬爾拿了一疊厚厚的報紙看,偶而還做筆記。陳驊在寫著什么,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陸舒發(fā)現(xiàn)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那種即將上戰(zhàn)場的緊張氛圍。
于是他也打算給自己找點事做。
他繼續(xù)趴床上睡回籠覺。
……
“叮鈴鈴鈴玲玲玲玲——”辦公室里響起一陣鈴聲,聽到鈴聲,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像是巴普洛夫訓(xùn)出來的狗。
陸舒也站了起來,跟著那個年長的東方社陳驊,五個人朝門外晃悠過去了。
佐藤看起來十分專注,一路上都不愿意撒開自己的手機,以至于他要扶著奧馬爾的肩膀,避免自己摔倒。
陸舒真的很想看看他在看什么片,以至于讓他如此沉迷。
門外是一條長隊,在狹窄的通道里,難以望見首尾,五人晃悠到了門外,就加入到了浩浩蕩蕩的隊伍里。
慢慢晃悠了五分鐘,所有人都走到一個餐廳里,此時已經(jīng)有不少萌態(tài)十足的水兵在用餐了,陸舒還看見了小高和小黑。
慢慢的所有人在餐廳的一角集合,這時陸舒才能看清排在隊伍最前方的是皮埃爾。
皮埃爾見所有人都集合完畢,扯開了嗓子大吼道:“立正!”
一瞬間,陸舒發(fā)誓那是一瞬間,整個戰(zhàn)地記者團都進入了狀態(tài),所有人都像軍人一般立正,餐廳里響起了并不整齊但有力的立正聲。
只剩下幾個不知所措的萌新,手忙腳亂的擺出各種姿勢的立正。
陸舒的反應(yīng)比后排的那幾個萌新要好很多。
雖然沒經(jīng)歷過訓(xùn)練,但心里頭有個準備。畢竟將來是要在戰(zhàn)場上穿梭的人,沒點軍事素質(zhì)就等著玩完吧。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到齊了,歡迎大家來到我們的艦上,我是皮埃爾?!逼ぐ柕慕榻B十分簡潔,“接下來的數(shù)日內(nèi)你們都將按辦公室劃分,在這里生活?!?br/> “我是海軍的接待軍官,我就住在你們所有辦公室前方的那個值班室里,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要了解的事,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們搞定一切?!逼ぐ栒f完以后,做了個請的手勢,扭頭就想走。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看向記者團,大聲喊道:“不許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