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沖孟黎柯神秘一笑,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位東方作家說過的話?”
“什么話?”
“愛情不風流?!标懯娴谋砬槁龂烂C了起來,“周大師說,‘調(diào)情是輕松的,愛情是沉重的。風流韻事不過是軀體的游戲,至多還是感情的游戲。’”
“但愛情,是靈魂的事?!标懯娴哪樕戏路鹩惺ス忾W過,在這一刻,孟黎柯感覺面前的兄弟變成了先圣賢者,渾身散發(fā)著智慧的光芒。
孟黎柯不耐煩的說道:“別扯這些,說人話?!?br/> “我比你帥?!?br/> “……”
午飯時間很快結束,漢斯們特有的高效率不允許他們哪怕在吃飯這種事情上,去多花一秒鐘。
漢娜在前臺清點著上午的入賬,海倫娜收拾著餐具,酒館內(nèi)那些吃飽喝足的小老頭們繼續(xù)開始打牌,而陸舒也得去報社打卡了。
孟黎柯從天井停車場里,開出了一輛外表嶄新的大眾車。
至于為什么要強調(diào)這輛車外表嶄新,那就不得不提一下它的內(nèi)飾。
擋風玻璃后頭是一個列克星敦的手辦,價值不菲的塑料小人兒就躺在空調(diào)出風口的上方,沖著副駕駛露出甜甜的笑。
請記住,這就是全車保存最為完好的內(nèi)飾。
方向盤套的皮子掉的差不多了,坐墊上肉眼可見的一個巨坑,完美的契合了孟黎柯的身材。
其他內(nèi)飾的磨損程度也慘不忍睹,讓人懷疑這輛新車是否進行了做舊。
帶著陸舒,孟黎柯直接開出了沃爾夫?qū)蠼?,朝真相社的地址駛去?br/> 陸舒環(huán)顧四周,想起了關于這車的一個傳說。
剛剛搬過來的那一天,他第一次在盛情邀請之下,坐上了這個肥宅的車,就不禁為這輛車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驚嘆。
當時孟黎柯看出了陸舒的困惑,自豪的說道:“內(nèi)飾我不好打理,但是每次我都喜歡把他停在雨水管下面,每當這個城市下起暴雨的時候,我的車就又被免費保養(yǎng)了一次。”
當陸舒來到報社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電梯,站在電梯里扶著欄桿,望著下面不斷縮小的街道,陸舒開始煩惱了起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星期的所有采訪都玩完了,最后一個采訪尤其刺激。
先被鷹黨的老兵算計了一道,又被跑過來要干掉老兵的殺手算計了一道,然后被逼著跳了河,上岸以后還被倆老警察看了個精光,最后靠女裝才安全回到家。
相機還泡了水,還帶回來一把手槍。
等等,手槍!
臥槽,昨晚睡覺之前,那把撿來的手槍扔在孟黎柯茶幾下面了。
陸舒瞬間屏住了呼吸,心臟碰碰跳個不停。
再加上想起馬上自己就要見到站長那張臭臉,陸舒已經(jīng)開始在腦海中排練接下來的場景了。
首先,肥宅為了不受牽連,把自己告發(fā),然后警車開到真理社樓下,正好碰上卷鋪蓋走人的自己,然后東窗事發(fā),然后海倫娜來給自己送牢飯。
二十多年后,白發(fā)早生、胡子拉碴的自己無助的流浪在街頭,逮著人就磕頭,然后開始唱:“金鳳送喜來啊~老板發(fā)大財~我要祝福漂亮老板生意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