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了長沙站的時候,覃舍瑯所在的小間下去了四個人,又上來了兩人。六人的小間只躺了四個人。
其中留下的兩個人就只有覃舍瑯和那個在羊城東站一上車躺下睡覺的中年婦女。在長沙站上來的兩人,一個看起來是二十幾歲的老青年,手提一個黑色公文包。而另一個看著就知道是剛放假準備坐火車回家的學生。
其中那個老青年一進來就掃了一遍車廂,表面看他好像是在找鋪位號,但覃舍瑯注意到他的眼神其實一直在瞄眾人的包,特別是他看到睡覺中的中年婦女腰部的小挎包時還多看了兩眼。
環(huán)視一周后,他看了一下手中的火車票,最終把眼睛定在了覃舍瑯這一側,原來他的鋪位剛好在覃舍瑯上面,他笑著跟覃舍瑯打招呼:“你好,我叫曹自明,去宜昌,朋友怎么稱呼?”
“覃瑯?!瘪岈樆貜偷睾芎啙?,他看這人上車后的舉動加上那活躍而又閃爍的眼神,讓他一看就感覺到他不是好人。
此時那個中年婦女也醒了過來,從鋪上坐了起來。曹自明也感覺到了覃舍瑯并不喜歡跟他說話,于是又開始跟那中年婦女開始打起招呼。
這中年婦女睡了一覺后,精神變得好了起來。精神充足的她還蠻健談的,跟曹自明很快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覃舍瑯在一旁默默地聽他們聊天,知道了這個中年婦女叫趙慧,坐這趟車是去荊門市的,是去準備那邊做生意。接下來他們還聊了些其他話題,但覃舍瑯都不感興趣,他開始瞄了瞄后來上來的那學生。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憨厚青年,覃舍瑯看他衣著普通,看他手里抱著背包也有些年頭了,估計是個很節(jié)約的年輕人或者是他的家庭生活也是比較拮據(jù)的,不是很懂他為什么也會買價格較貴硬臥,也許是跟自己一樣,買不到便宜的硬座吧?
這小伙子似乎有些畏縮,上車后就不怎么說話,只是把包緊緊抱在懷里,一直用略微警惕地看著眾人。
“嘿小兄弟,你的背包里是不是有金子???我看你很緊張地護住這背包。別那么緊張,小兄弟,大家都是出門在外,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了,沒必要整天繃得那么緊嘛”曹自明跟趙慧聊了一會后,忽然看向這位憨厚的青年,開了句玩笑。
“沒這里面不是金子。就是一下我從學校圖書館借回來的書?!彼麤]想到有人主動找他聊天,他也不會說謊,就就如實地回答道。
“哦?想不到小兄弟挺好學的嘛,放假還借書回來看?!彼坪蹩闯銮嗄甑木o張,曹自明再次搭話道。
“我叫李虎生,是中南大學大一的學生,額不對,現(xiàn)在算是大二的學生了”李虎生說話有點緊張,一看就知道是個內(nèi)向的人。
“哦?中南大學?名牌大學耶!沒想到小兄弟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不錯嘛”趙敏略微驚訝地說道。她沒想到面前這個呆頭呆腦的小伙子居然是名牌大學的學生。
李虎生被趙慧這一聲稱嘆弄得有點不知所措,臉色有點通紅,說話也有點磕巴:“沒我就都市厲害”
“小兄弟這是放暑假回家啊?”曹自明問。
“不是我是去親戚那打工”李虎生小聲地說道。
因為李虎生不善言談,只是聊了一會他們兩人就對他不感興趣了。曹自明和趙慧兩個又聊了一會之后,可能覺得聊累了,雙方停止了交流。
大家就都不出聲后,趙慧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李虎生跟大家聊了一會后也放松了警惕,開始閉上眼睛睡覺,但是手還緊抱著書包。而曹自明忽然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本雜志,又翻出一副眼鏡,看他的樣子是準備看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