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大笑著離去,一行人徑直登上烏雞國的金鑾殿。
殿外,就剩那個年輕公主在那咬牙切齒剁著腳,嘴里一直罵咧著無賴登徒子之類的言語。
突然,有一位錦衣華服的翩翩公子行來,那公子見到公主在那氣呼呼的嘟囔,不禁莞爾一笑,上前道:“喲,小妹,是誰惹你生氣了?跟哥哥說,哥哥幫你教訓他。”
這位在公主面前自稱哥哥的,自然就是當今國王的子嗣了。
“哥哥,你不知道,大唐上邦來了一伙人,聽說要過關(guān),我從沒見過大唐子民,就來看一看咯,誰知道,誰知道貴為上邦的子民,居然是些無恥的登徒子!哼!”
年輕公主越說越氣,嘴巴都氣得鼓囊囊起來。
皇子聞言,咦了一聲,眉頭微皺道:“你剛才說,有大唐上邦的人來了?”
“對啊,怎么了?”年輕公主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白哥哥為何表情凝重。
而這皇子再也沒有理會她,直接往金鑾殿趕去。
他要驗證一件事!
入了大殿后,皇子先是向國王行禮,然后就站到了一旁。
而他的目光則死死盯著大殿正中央的一行人。
一小和尚,一大胡子,一猴子,一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父王依舊健在,何以托夢于我?”
皇子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沉思。
就在昨夜,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渾身濕漉漉的父王來找他,說他被人害死,而今日就會有一行來自東土大唐的取經(jīng)人,來為他伸冤報仇,要他務(wù)必助那些取經(jīng)人一臂之力。
他當時是被嚇醒的,那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到父王的話仿佛就在耳畔。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他又搖頭苦笑了起來。
父王一直健在,每日堅持早朝,何來被害一說?
“想來是這段時日太勞累了,居然做出這么無稽之談的夢來?!?br/> 皇子苦笑了一聲,接著就準備睡覺,可就在這時,他恍然注意到,自己床邊的地上,居然濕了一大片……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驚恐得一夜不曾入眠。
烏雞國王草草看過了通關(guān)文牒,就將它丟在了一旁,然后目光威嚴地看向下方取經(jīng)人,聲音洪亮道:“爾等過境之人,見到本王為何不拜?”
小和尚沒有說話,陳立上前一步,笑道:“自古以來,上邦天朝為父為君,四方諸國為臣為子,我等既是從上邦而來,何以跪拜小國之王?”
烏雞國王聞言,臉色不禁有些陰沉,聲音頗為寒冷道:“你的意思是,生為上邦子民,就可以看不起四方小國王上了?”
“不敢不敢……”
陳立笑著搖了搖手,然后說道:“不跪小國之王,是我大唐規(guī)矩,陛下應(yīng)當清楚何謂上邦,所以,就莫要在此事糾結(jié)了?!?br/> “哦?”烏雞國王,冷笑了一聲,“若是我偏要糾結(jié)呢?”
“這個嘛……”陳立想了一下,笑道:“若是你非要糾結(jié),那你就糾結(jié)好了,反正我等不會跪,你奈我何???”
這一句你奈我何啊,說的是風輕云淡,輕松從容。
可聽在這烏雞國王和一眾王公大臣的耳朵里,那可就真的是無比刺耳了。
當即有一文官從隊列中走出,指著猴子道:“大膽,別以為你們是東土大唐來的,就可以對我們陛下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