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半夜里發(fā)燒,燒的厲害,然后爸爸就帶著她去了醫(yī)院。
當(dāng)時醫(yī)生說的也很嚴重,說她燒的很厲害,幾乎要燒成肺炎了,讓她爸爸立刻給她辦理住院手續(xù),并且還要打針。
她當(dāng)時很害怕,可是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那么害怕打針。
后來爸爸說打針不痛,爸爸會抱著她,保護她,絕對不會疼,一眨眼就過去,就跟螞蟻蟄了一下一樣疼。
她當(dāng)時信了,其實若是有專業(yè)護士給她打針,說不定真的就沒有那么疼。
只可惜了,那天夜里她倒霉,碰到了值班護士給她打針,恰巧那個護士是剛進去實習(xí)的,才幾天而已。
那個護士本來膽子小,而且對于打針沒有什么經(jīng)驗,導(dǎo)致了那次打針打的她疼的都流血了,而且扎的還太深。
這樣就算了,那護士給她打針的時候,把針扎進去的時候竟然忘記把藥水推進去了,后來又拔出來之后再扎。
結(jié)果來回弄了好幾次,護士一不小心,針頭斷在了她的皮膚里。
疼的大叫著,死去活來的,從那天開始她再也不相信爸爸的話,也不相信護士的話,再也不要打針了。
走廊里,司夜擎怔怔的看著她好久,才道了句;“就因為如此,你才如此害怕打針?”
“恩,恩,童年陰影啊,希望你可以理解?!?br/> 夏云初看司夜擎差不多有了被她說動的嫌疑,趕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結(jié)果,司夜擎愣了下,便說道;“既然這樣,那就......”
“那就怎么樣,你太好了,你也不希望我打針了是不是,不然又要勾起我童年的回憶了,那回憶多痛苦啊?!?br/> 夏云初就知道,自己小時候的那些糗事兒該和他說的時候,還是要一無反顧的。
她知道臉是個好東西,可是為了不打針,偶爾丟掉一下,其實也沒啥。
此刻,她倒是慶幸了剛才還好把自己的那些過往告訴了司夜擎,否則這會兒他肯定硬要拉著自己進了病房打針了。
“既然這樣,那就更加要打針,放心,有我在,你不會疼。”
什么,他說有他在,她不會疼。
是她聽錯了嗎,還是他真的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這些話為什么聽起來這么的曖昧和暖心呢,她原本有些生氣他聽了她的故事,還是要堅持給她打針。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眼里看到的并不是一個霸道無理的男人,而是一個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男人。
她明明很害怕打針,明明很不希望打針,甚至希望他此刻也支持她,答應(yīng)她不打針。
但是對上他的視線,聽著他溫柔的聲音,說;“放心,有我在,不疼?!?br/> 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竟然一點點的被蠱惑了,甚至那原有的一些矜持和原則,她都沒有辦法再堅持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他好久,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對著他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一個被他施了魔咒的木偶。
真的嗎,有他在,真的不會疼嗎?
小時候那次打針,記得爸爸也是在她耳邊這么對她說的,然而那個護士也是那么溫柔,毫無殺傷力,可是后來她糟了不少的罪。
這個男人真的能信嗎,他能保證她不疼?
夏云初正失神,就被司夜擎直接拉著進了病房,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病床上。
然而眼前的一男一女正在商量著是打針,還是打點滴。
后來決定先打一個小針,然后再輸液。
夏云初嚇得心臟都出毛病了,看著護士正在對著藥單子配藥水,很快就就把藥水送進了注射器里面。
那一刻,她才徹底清醒,覺得自己死定了。
都那么大的人了,居然還會被美男誘惑,尤其是司夜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對著她實施了美男計,更加卑鄙無恥。
卑鄙無恥,卑鄙無恥。
夏云初瞪著司夜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她,她就暗自在心里謾罵道。
“小姐,把褲子脫了吧。”
混好了針,護士走到夏云初的面前,對著她微笑著道。
“啊,脫....褲子,為什么,我不要?!?br/> “乖,快點脫了,打完了針,就可以回家了?!?br/> 司夜擎見她依然抗拒,便坐在她的身邊,溫柔道。
他的語氣絲毫聽不出來有什么不耐煩,或是嘲笑,只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可夏云初不知道這只是他的表面,還是內(nèi)心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我怎么脫嗎?”
夏云初在關(guān)鍵時刻鬧起了小別扭,看了看護士,又看了看司夜擎,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甚至還羞紅了臉。
“小姐,你不方便脫的話,你男朋友可以幫你,反正這里沒外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