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雖然嚴(yán)格來說,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愛德華...”
眼前仿佛有無數(shù)的小星星飛過,腦袋傳來稍許的痛感。我忍不住抬手輕按住額頭,強(qiáng)壓下身體的不適,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兩個身著黑袍的身影,自對面的房屋里走出來。為首的男子黑發(fā)黑瞳,面如冠玉。與記憶里那張令人心生厭惡的面孔相比,盡管顯的略微成熟了些,但毫無疑問,他就是愛德華。
而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跟著一名特殊的面具人。和其他面具人一樣,全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中,不開口令人分不清年齡性別。之所以說他特殊,是因?yàn)橹挥兴拿婢呤墙鹕摹?br/> 兩人走到距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哈。你們可以出來的再晚一點(diǎn),讓這小biao子再多扎我?guī)讉€窟窿!”
瓦拉爾緊按著肩膀的傷口,語氣譏諷,矛頭直指滿臉笑意的愛德華。
后者卻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側(cè)頭向金面具笑道:“朗曼先生,你的狗似乎不怎么聽話啊?!?br/> 瓦拉爾頓時大怒。
“小子,你罵誰是狗?!”他朝我一指,“你也看到這小妞的力量了,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副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要不是我冒死告知你消息,按你之前那不帶腦子的破計劃做了,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嗎???”
這番話說的相當(dāng)不客氣,愛德華面色一沉。
“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br/> “我指手畫腳?小屁孩,你搞清楚,情報是我給你提供的。然后我被抓到地窖里,撐了兩個月楞是他嗎沒說一個字!那時候怎么不見你來救我?”
“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個情報來源嗎?”
“那你其他的眼線呢?你倒是把他們給我叫出來??!知不知道現(xiàn)在山特爾堡是什么情況,???!知不知道斯卡利杰那老狗想做什么?人沒殺成,你躲在外面不管不顧,我差點(diǎn)就死在地窖里!”
“誰讓你殺人的?是誰給你的命令!讓你去刺殺佩佩的!”
“我不殺她,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告訴斯卡利杰事實(shí),然后我們一起死嗎?”
我默默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大概聽明白了他們在吵些什么,心里頗有些無語。
原本以為瓦拉爾是接到什么人的命令才會刺殺我?,F(xiàn)在看來,似乎只是他看到我回來了,害怕將自己暴露出來,于是擅自做的決定?
而真正的主謀愛德華反倒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其實(shí)...三年前我根本不記得瓦拉爾在隊伍里...就算說出來了,八成也沒他什么事...當(dāng)然,公爵清不清楚他是眼線我就不知道了。
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噗——”
哎呀,一不小心笑出聲了,我趕忙捂住嘴巴。
隨后心里一驚。
咦,剛才的那股無力感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
仔細(xì)感受一番,發(fā)現(xiàn)身體的不適也在逐漸褪去,眼睛恢復(fù)了清明。我悄悄活動一下手腕,這時候聽到面具人開了口。
“自作主張,擅自行動,暴露了我們在中央工坊的所有底細(xì)。瓦拉爾,你還有臉在這里說話?”
是頗為沉穩(wěn)的男性嗓音,瓦拉爾立刻沒了剛才那股囂張氣焰,慌忙解釋:“我、我這不是,怕她回來將三年前的實(shí)情說出口,一時心急才...”
“閉嘴,等著吧。”
“......”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實(shí)在算不上和睦,要不趁機(jī)一鼓作氣...可是拉法葉還不知道在哪里。
我悄悄抬起手,想試試秩序之力能不能正常使用。正在這時,愛德華忽然將臉轉(zhuǎn)了過來。
他瞧見了我的小動作,臉上有嘲弄的神色。
“佩佩,別掙扎了。你吸入了很多以曼陀羅花籽制成的麻醉粉,效力可是很強(qiáng)的?!?br/> ...麻醉粉?我什么時候中的麻醉粉...瓦拉爾那個黑色的球不是沒有打中我嗎?到底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