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憑著上次的記憶,成功的摸進(jìn)了公寓。侵入了它的安防系統(tǒng),打開了門鎖。
空蕩蕩的客廳飄蕩著陰冷。
游泳池里的水安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甚至連外面那一點灰白色的光都折射不出來。
穆凡警惕的溜了進(jìn)去,破開了臥室的密碼。清脆的一聲“咔嚓”聲,門緩緩的朝兩邊大開,穆凡閃了進(jìn)去,小心翼翼的把機(jī)械門關(guān)上,在房間里掃了一圈。
只見房間中央放著一個相當(dāng)高級的休眠倉。
她不由得咂舌,還真是奢侈。
接著一個柜似的玻璃儲存箱就立在一個角落。
穆凡走了過去,透過玻璃窗,各種試劑排列在那,她從里面取出肌肉萎縮的解試劑,剛想關(guān)上柜門,搭在柜門上的手一愣。
笑嘻嘻的瞇起狐貍眼,來一趟不易,這些好東西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她立馬把里面的東西洗劫一空,準(zhǔn)備溜之大吉之際,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
“咚……咚……”低沉的,沉悶的。
隱隱的,好像一邊卻比另一邊略重。卻不似軍靴的那種硬朗聲。
來人的腳步輕,節(jié)奏的比常人慢了一點。
穆凡眉頭皺著,心里疑惑道。來的不是唐?
她飛快的收拾好自己的小儲藏包,貼在墻上往門口探了過去。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突然,“咔嚓。”一聲,一個魁梧的黑影站在門口。
穆凡的腳步一頓,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逆著光,神色看不清。整個人像是被籠上了一層壓抑的黑影。
他過長的長發(fā)遮住了他半邊的臉,深邃的五官,深幽得讓人莫名的害怕。
看到貼墻站著的穆凡,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他先朝穆凡吹了一聲口哨。
穆凡警惕的看著他,腦海里并沒有這個人印象。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樣,陰霾下的半張臉揚(yáng)了起來。
“女人?”
穆凡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危險訊號。
“來尋仇的?”她試探道。
男人像是懶得和她廢話,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等他從門口走進(jìn)來,穆凡這才把他的臉看個仔細(xì)。
一雙細(xì)長的眼睛里帶著股血腥味,眼眶泛著青黑,好像是長年累月形成的陳疴。
嘴角一直幽幽的勾著。
他像是看到了一地殘肢,滿是血腥的報復(fù)。
如果這個女人要是真和他有點什么關(guān)系,那就有意思多了。
他一雙眼睛盯著穆凡身上,每一眼好像是一架冰冷的機(jī)器,看著要怎么分割眼前的這個女人。
穆凡聽著他分外沉悶的腳步聲,不好的預(yù)感再次冒了出來。
我艸!
這不會真的是來尋仇的吧!
自己可不想再當(dāng)一次炮灰。
她看著眼前的人摸著墻往后退了一步,手上攥著的薄鐵隱隱發(fā)熱。
男人看著她這警惕的樣子,頗有趣味,“長得還就是比那些破地方的女人好看多了。好的東西破壞起來才有美感?!?br/> 好看他媽的!
這貨不會是什么變態(tài)神經(jīng)病吧!
敢向唐這個家伙尋仇,變態(tài)程度可想而知。
穆凡屈著身體,手里的薄鐵飛了出去。
趁機(jī)她極快的從房間里溜了出去。
男人側(cè)臉避過,再抬起來的時候,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順著他的臉滴了下來,他舔了舔突然笑了起來。
他動了動脖子,不緊不慢地轉(zhuǎn)身朝外面走了過去。
意料之外,女人居然沒急著往門口跑。
穆凡的那一身機(jī)甲早就成了一堆破鐵,一點防御都沒有,現(xiàn)在和這個人近身的打斗她可占不了任何好處。
剛剛摸進(jìn)來的時候,她匆匆在客廳里掃了一圈,她記得墻上擺著幾把槍。
而她還沒來得及跑過去,“砰”的一聲,小腿火辣辣的疼,她的腿中彈了。
槍法很精準(zhǔn),打在腿的動脈上,她的右腿上動不了了,一時間血如涌注。
穆凡的校服裙擺上也染上了血跡,血沿著她的小腿流了下來,很快蔓延了一地。
“咚……咚……”的腳步聲再次慢悠悠的從身后漸漸靠近。
他覺得這個女人要是換上白色的裙子會更完美一點。
穆凡沒時間顧瑕他。
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殺了自己。要不然按照他這精準(zhǔn)的槍法就應(yīng)該朝著自己的心臟開槍了。
所以她更加確定自己碰到了一個變態(tài)。
靠!真特么的糟心死了!
自己就是來偷點東西試劑的,沒想到這么快就用在自己身上了。
她取出止血劑,眼睛都不眨的往身上扎去,挪著中槍的腿繼續(xù)往前走。
身后的男人好像格外有耐人的看著她能掙扎到什么程度。
她靠在墻上蓄力一躍,想取過上面掛著的槍械。
身后的男人看著她的舉動,手上的槍再一次舉了起來,朝墻上開了一槍。
子彈從她是身旁擦過,他是在警告她。再往前一步,子彈可就不是落在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