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窮鬼家養(yǎng)出來的能勤快點,我們袁家造了什么孽,娶了個窮鬼還是窮堆里的殘次品!”
寧城,袁氏別墅。
白沐夏剛下樓,就聽到刺耳地“叮”一聲,現(xiàn)任袁太太蘇嬋娟猛然把湯匙往湯碗里一放:“現(xiàn)在都幾點了?才下來!”
“對不起,媽,以后我每天五點去向您請示,您看可以嗎?”白沐夏迅速低下頭,唯唯諾諾的縮著腦袋。
“……”蘇嬋娟一聽每天五點要找找請示,刻薄的神色頓時一僵,但她馬上繼續(xù)扯起嗓子:“別叫我媽,結婚三年連個蛋也不下一個。”
“孩子……我苦命的孩子……”白沐夏唯唯諾諾的表情一下變得更悲戚,手指顫抖地從包里摸出一張發(fā)皺的檢驗單:“我苦命的孩子,醫(yī)生說你已經有心跳了,你為什么還要離開媽咪?如果不是那天下雨我還在外面……”
蘇嬋娟的刻薄臉不由自主地凝住,想到那天她就是找了個理由,罰白沐夏到花園去除草。
白沐夏兩年多沒懷上孩子,偏偏那次查出懷孕卻已經意外流產了,真是晦氣!
蘇嬋娟憋了憋嘴,指著眼前的餐桌:“哭喪著臉干什么,吃吃吃!”
白沐夏剛舀了兩口粥還沒咽下去,蘇嬋娟又擰了擰眉:“人家跟自己的老公都是你儂我儂,你跟厲寒呢,結婚后他天天就泡在公司,你是怎么做妻子的?不指望你有那個本事把他栓在你身邊,至少讓他知道還有個家……”
握著湯匙白沐夏一聽,目光期期艾艾地看向櫥柜一角的一小罐餅干,水眸凝上霧氣:“這是我親手給厲寒烤的餅干,一直沒機會見到厲寒,現(xiàn)在都已經過期了,等下……把它丟掉,我再重新烤。”
說完白沐夏低頭擦拭了一下淚水,連身邊的傭人都忍不住對白沐夏露出了同情之色。
少夫人真的太辛酸了,這幾年,她親手給少爺熬湯,親自給少爺摘野菜,親自給少爺做蛋糕,是少爺太忙了一直忽略少夫人,少夫人為少爺已經做得很多。
白沐夏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那盒餅干是她在路邊攤買的超市臨期食品,之前的蛋糕呢是特價拼團的。熬湯?野菜?不過是她實在饞的慌想吃點家鄉(xiāng)菜打得幌子。
至于剛剛那張化驗單,也是白沐夏偶爾路過醫(yī)院撿到然后p成的。
結婚三年來,她跟袁厲寒相敬如賓,不僅沒有同房,不小心手碰到的時候都數(shù)的過來!
原因是……
白沐夏思緒剛要飛回三年前……就感覺眼前的光線一錯,一抹陰影隨著主人的步伐移入,袁家偌大的餐廳陡然變得壓迫起來。
白沐夏抬頭,看到門口逆光一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著純黑色西裝,高大修長的身材把定制的西服一套,比名品宣傳照中的模特更a好幾個檔,更重要的是男人不言而喻的凌厲氣息:矜貴,強大,無可匹敵!
白沐夏看了袁厲寒快三年,對他并不來電,還是忍不住心跳錯了幾拍!
不過,仔細一看他微微蹙著的長眸,眼底透著明顯的血絲,長眸底下一抹掩飾不住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