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市,第一醫(yī)院,高級病房。
王世豪軟綿綿地躺在病床上,神色痛苦而絕望,他的右手手掌,骨頭都碎了,這只手,算是徹底廢了,這個打擊,對王世豪來說,非常之大,他相當(dāng)于成為了殘廢,王世豪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吳百歲,我要你死?!边^了許久,王世豪絕望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冰寒的冷芒,仇恨,貫徹了他整個神經(jīng)。
“兒子,來,媽媽給你熬了雞湯。”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突然從病房外匆匆走了進(jìn)來。
這名婦人,叫余美鳳,是王世豪的媽媽,余美鳳十分寵溺王世豪,王世豪之所以無法無天,驕橫跋扈,全都是余美鳳給慣出來的。如今兒子傷成這樣,余美鳳心都要碎了,這比剜她自己的肉更讓她痛苦。
“我不想吃,我要報仇。”王世豪躺在病床上,身子一動不動,目光盯著天花板,嘴唇翕動,聲音冷冷。
余美鳳滿面心疼地對王世豪說道:“兒子,你放心,這個仇咱們肯定得報,你爸已經(jīng)提前從國外趕了回來,這會兒應(yīng)該也快到了,他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正說著,王世豪的父親王正誠便大步走進(jìn)了病房,跟在他身后的,還有王家一干人等。
“正誠,你看看,你兒子的手,都被吳百歲那傻子踩碎了,這事你可不能不管?。 庇嗝励P也是滿心仇恨,一見王正誠來了,她立馬就開口說道。
王正誠本來正在國外出差,聽說兒子出事了,他昨天連夜趕了回來,雖然,對于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王正誠是恨鐵不成鋼,但,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他的至親骨肉,他當(dāng)然不會看著王世豪傷成這樣而不管。他目光沉沉,盯著病床上的王世豪,十分嚴(yán)肅地問道:“真是吳百歲干的?”
王世豪見到父親來了,這才重新有了活力,他立馬看向王正誠,鄭重回道:“是真的,我已經(jīng)聽了你的話,自那天以后,就再也沒有招惹過吳百歲和夏沫寒了,可昨天,吳百歲突然找到我住的地方,不由分說就打我,還把我的手給踩斷掉了?!?br/>
王世豪越說越委屈,憤怒也隨之爆升,他的眼里,都充斥起了兇狠的殺氣,他在心里暗暗起誓,他一定會弄死吳百歲。
“吳百歲?就是那個西原市的傻子贅婿?”
“不是他還有誰,除了傻子,這西原有誰敢這么打世豪。”
“這個傻子,真是無法無天了,連我王家人都敢打,他不要命了?!?br/>
“這事絕不能這么算了?!?br/>
聽完王世豪的訴苦,王家人一個個怒氣橫生,義憤填膺。
王正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因為上次李昌盛的一個警告,王正誠特意讓王世豪遠(yuǎn)離夏沫寒,在他看來,夏沫寒不會簡單,至少跟李昌盛肯定有關(guān)聯(lián),而吳百歲作為夏沫寒的老公,雖說是個傻子,但王正誠心里也是不想招惹。可是,現(xiàn)在王正誠是不招惹都不行了,自己的兒子竟然被吳百歲給廢了,這是天大的仇,王正誠再怎么樣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即使李昌盛的面子,他都不打算給了。
“你知道吳百歲住哪嗎?”王正誠疾言厲色地問道。
顯然,王正誠是要準(zhǔn)備報復(fù)了。
王世豪一聽,頓時就激動了,他立馬坐起身,對著王正誠慎重地回道:“爸,你可別小看了吳百歲這個傻子,他打架還是很猛的,一個打十多個,都沒問題。”吳百歲到底有多能打,王世豪可是親眼見識過,他那一次帶的十幾個人,輕易就被吳百歲給打倒了,那段記憶,也是刻骨銘心了。
王正誠對此不甚在意,他繼續(xù)板著臉,肅聲道:“這個你別管,你只需要告訴我他住哪?!?br/>
王世豪見父親這樣,他也不扭捏了,馬上就從病床上下來,沉聲道:“我?guī)钒?!”對于吳百歲現(xiàn)在的住處,王世豪特意派人打探清楚了。
余美鳳舍不得兒子出院折騰,連忙道:“你還是在醫(yī)院好好休養(yǎng)吧,這事你爸去做你還不放心嗎?”
王世豪恨恨道:“不,我一定要親手報仇,不然我死也不甘心。”王世豪對吳百歲的仇恨,實在是太大了,他不可能躺在床上等消息的。
在王世豪的一再要求下,王正誠和余美鳳,最終還是同意了讓王世豪去。
準(zhǔn)備就緒,王家一眾人,便帶領(lǐng)王家的二十多個職業(yè)保鏢,分乘十幾輛車,朝著午子胡同,浩浩蕩蕩地駛?cè)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