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我們要找律師!”蔡妍妍原本一直躲著不說話,這下子聽著話鋒不對,她立刻跳了起來。
小警察記著筆錄,頭也不抬地道:“可以,這是你的權(quán)力?!?br/> 蔡妍妍見狀,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又道:“警察叔叔,她們是選擇性錄音,只錄了對自己有利的!”
說著她圓潤的大眼里瞬間浮起一層淚霧:“她們還把我和阿姨打傷了,這又怎么算呢,她們是不是也要坐牢?”
蔡妍妍的話,引起了小警察的注意,他打量了下面前看起來像是未成年少女的女孩,又看了眼陳玉,發(fā)現(xiàn)她們確實形容狼狽。
尤其是陳玉,頭發(fā)蓬亂,臉上紅腫明顯。
小警察看向溫念白,蹙眉道:“你們動手打人了?這可不對!”
陳玉一聽,頓時回血了,她立刻捂住自己腦門就往地上坐:“不行了,我頭疼,我渾身疼,我一個老人家被這兩個小潑婦打成這樣,我要去醫(yī)院,從頭檢查到腳!”
她非要讓這兩個小賤人出大血,十萬的首飾都不夠賠的,哼,她要住院住到她們跪著求她出院!
金璐瞧著她坐地上那樣那樣兒就惡心:“碰瓷是吧!當了所謂的領(lǐng)導(dǎo)夫人這么多年,本質(zhì)上還是村里出來潑婦,你怎么不跑派出所門口去拍大腿號喪呢?”
溫念白淡定地按住了金璐的手,隨后道:“我們是在拿回自己的失竊財務(wù)時和偷竊者發(fā)生了肢體沖突,但我個人認為這是正當防衛(wèi),當然,是不是要最后法院判決?!?br/> 隨后,她看了眼蔡妍妍和陳玉:“如果你們覺得這種肢體沖突,造成了你們的人身傷害,也可以報警起訴,國家有詳細的人體損傷標準?!?br/> 蔡妍妍聞言,頓時心底咯噔一下,不太妙的預(yù)感又浮上心頭。
溫念白瞧著她不安的表情,淡冷地道:“不過由于女性力氣不大,女性之間扭打的傷勢,通常很難構(gòu)成法律意義上輕傷,也就是達不到坐牢的標準,最多按照治安案件進行罰款拘留?!?br/> 金璐也冷笑著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們堅持要去醫(yī)院住院檢查,由此衍生的不合理巨額費用,我們一個子都不會支付!”
她瞇起貓眼:“你們也可以起訴我們,看看法官會不會因為我抽了你這小偷兩巴掌,在沒有構(gòu)成輕傷的情況下,判我們賠你巨額醫(yī)療費?!?br/> 當初,她在學(xué)校跟那些瞧不慣她作風的女人打架,早就知道輕傷才會入刑,但要構(gòu)成法律意義上的輕傷可不容易!
陳玉一聽,頓時呆住了,這什么意思?難道意思是她就這么被白打了一頓?
她臉色無比難看地盯著蔡妍妍:“妍妍,這小賤人說的不是真的,對吧?”
蔡妍妍悶悶地沒敢說話,她雖然不懂詳細的法條,但是溫念白之前提醒金璐下手不能太重的話,就應(yīng)在這里了。
她有些害怕地看了眼溫念白,忽然意識到自己那些小手段在對方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和知識儲備面前,是何等的小兒科。
金璐看著她們,心底痛快極了,冷笑一聲:“你們這兩個賊不是要叫律師嗎,咱們各自叫上律師,法庭上碰一碰,別嘴上重拳出擊,現(xiàn)實里打官司就慫包一個,一審、二審都行,老娘奉陪到底!”
陳玉先是詞窮,隨后氣得從地上爬起來罵:“你……你個小潑婦……你給我等著!”
溫念白沒有理會她們打嘴仗,看向年輕的警察:“對了,我想問問您,我們提供的證據(jù)達到盜竊罪的立案標準了嗎,如果不夠,我們還需要提供什么證據(jù)才能刑拘她們?”
陳玉又氣又怕,渾身顫抖地指著她罵:“你……你好毒啊……溫念白,你的心腸怎么就那么狠!”
她再不懂法也明白,刑拘不是什么好詞。
小警察看著面前斯文清美的女孩子,忍不住有些疑惑地反問:“你是做律師的?”
這姑娘還真是懂得不少啊,都讓他懷疑她是不是也是司法行當?shù)摹?br/> 溫念白垂下眸子,眼底閃過冰冷的笑:“不,我是做人力資源的,公司底下工廠多,處理過不少工人打架斗毆事件,有些簡單的了解。”
法到用時,方恨少。
知識就是武器!
除了做hr的工作接觸過法務(wù),在她發(fā)現(xiàn)爸媽給的嫁妝失竊之后,趁著收拾自己東西的時間就百度了法條。
她甚至用了淘寶搜了在線咨詢的律師服務(wù),花了一百塊錢在線咨詢了律師,占盡了先機。
萬能的淘寶,真是個神器,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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