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柏蒼看向書房窗外。
他看了一會夜景,低頭看了下自己平坦性感的下腹,那紋身上除了一些淡淡的血跡和碘伏殘留。
似乎還殘留著女性手指細(xì)膩的觸感和呼吸的潮濕溫暖,而她專注處理傷口,一無所知的樣子,真是……
他微微瞇起眼,舌尖輕舔了下上頜,似在回憶什么,隨后目光再下移了點,那里的肆意囂張讓他微微挑眉,神色卻冷淡得仿佛那不是屬于他身體的部分。
他抬起頭,張開修長皙白的五指隨意地把劉海撥到腦后,自嘲地輕嗤了一聲。
“你一點都不像我的部分……沒耐性的東西?!?br/> 隨后,他轉(zhuǎn)身向書房自帶的盥洗室去了。
他徑自打開冷水,將龍頭開到最大。
讓冰涼的水滴梭然噴濺落下。
……*……*……
溫念白在客廳,有點坐立不安。
她想了想,還是往廚房去了,如果她沒有記錯,那邊櫥柜里應(yīng)該有各種茶或者飲品。
她在廚房里翻騰了一會,弄出一壺散發(fā)著辛冷味道的茶來,又把冰箱里的點心翻出來用微波爐加熱好。
溫念白線條溫柔精致的杏仁眸里閃過一絲精光,隨后把茶和點心端了出來。
她有些不安地看向那邊的房間,不知道柏蒼處理完了傷口沒有。
還好傷口不深……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了,她還是做好被狠罵一頓,甚至被扣薪的準(zhǔn)備吧。
誰讓她干了這么一件蠢事,柏老大忍痛修復(fù)的紋身就被她毀了。
……
半個小時后,書房門打開,一道高挑的、渾身散發(fā)著潮濕冰冷氣息的身影用毛巾揉著頭發(fā)從里面走了出來。
溫念白見狀,立刻起身:“副總?!?br/> 聽到那清亮柔和的嗓音,柏蒼清冷眼眸有些意外看過去,蹙眉:“你還沒走?”
溫念白一臉歉意地微微欠身:“實在對不起,我的魯莽害您受傷?!?br/> 柏蒼沒說話,冰冷幽暗的眸子盯著她頭頂一會,隨后擦著頭發(fā)在沙發(fā)的另外一邊坐下。
他沒什么表情地道:“按照原定的計劃,十一假期我們需要去越南初步考察,你把時間預(yù)留五天出來?!?br/> 溫念白一愣,十一長假去考察?
這位工作狂先生真是不放過每一個時間空隙!
瞧著溫念白愣神,柏蒼挑眉:“如果你再被私人事情拖住,沒有時間參與,那么以后的項目,你也不用跟了?!?br/> 溫念白立刻道:“不,我有時間,您放心!”
她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普瑞的v計劃這種重大商業(yè)項目,正常來說應(yīng)該是有一個主翻譯然后至少有一兩個輔助翻譯。
她也知道在上次自己被私人事情拖住,差點耽誤了越南合作方來考察的事情后,柏蒼交代vincent尋找他可靠合適的小語種翻譯備用。
如果這第一次初步考察,她這個主翻譯都沒有跟的話,后續(xù)她就很容易被替代掉。
在商言商,她怪不了柏蒼太冷酷,如果是她,她也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看著溫念白那緊張認(rèn)真的樣子,柏蒼挑眉:“怎么,怕我炒掉你?不參與項目的翻譯,你也還有一份更輕松私人生活秘書的工作不是么?”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是覺得薪水太低,那就增加一些更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內(nèi)容,薪水說不定比你做翻譯高得多?!?br/> 溫念白頓了頓,杏仁眸子微微瞇了瞇,聽起來可真是誘人啊。
她嘆了口氣,給他倒了一杯茶:“副總說笑了,我只是覺得長期私人生活秘書不在我職涯規(guī)劃內(nèi)。”
所謂的“私人生活秘書”某種程度上而言就是高級保姆。
騙騙剛畢業(yè)的小姑娘或者沒什么腦子又好逸惡勞的女人差不多。
越輕松、越?jīng)]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越容易被替代掉,而且被替代掉了之后,這段工作經(jīng)驗對職涯沒有任何幫助,甚至?xí)衼碣|(zhì)疑——
好端端地為什么給人去當(dāng)“高級保姆”去了?
柏蒼接過那一杯薄荷茶,輕嗅聞了下辛涼的香氣,溫柔地彎起唇角:“真的不考慮挑戰(zhàn)一下更多工作內(nèi)容的私人秘書,這未必是一份簡單的工作,我能給與你的報酬說不定會讓你驚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