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網(wǎng)絡(luò),可謂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只一晚上的時間,網(wǎng)上的風(fēng)評就開始一邊倒。
無數(shù)個營銷號一起放出消息,說圈內(nèi)有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明星因為上位失敗惱羞成怒,反過來給金主潑臟水,陷害自己的親妹妹,甚至還試圖勾引天王。
雖然文中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同最近網(wǎng)絡(luò)上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這把火自然燒到了安藤的身上。
“真是惡心她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這女人面相就很惡毒!”
“想靠賣肉上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配不配,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真是毒婦!”
“我就一直覺得她不像好人,果然被錘了,建議封殺……”
除了這些之外,就連沈夜也難以幸免?
“tmd,我家夜哥是被這女人下了迷魂藥嗎?今天竟然還幫著她說話,不知道是他瞎了眼還是我瞎了眼?”
“有些人不要造謠,沈夜肯定有苦衷,你看視頻里,他們倆人明顯不和,說不定是被威脅了!”
“我也覺得另有隱情,憑借沈夜的身價,不至于看上這么個下三濫的?!?br/> ……
看到這些,安藤神色有些冷,卻并不生氣,大概是上輩子聽過比這些更難聽的謾罵吧。
手機一直在震個不停,來電顯示安思遠。
她嘴角浮起一個冷笑,看來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安思遠此人,就是徹頭徹尾的鳳凰男,虛偽至極,不知道當(dāng)初他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語拐騙到了葉青,以至于她到死都是含笑而終。
媽媽,你要是知道這么些年,我所經(jīng)歷的折磨,會心疼嗎?
一顆眼淚砸在手上,安藤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她隨意抹了一把臉,吐出一口濁氣。
罷了,她們不過是一對傻子母女罷了。
屋子里沒開燈,她看著外面閃爍的燈光,眼神慢慢變得尖銳。
翌日,綠意咖啡廳。
“徐律師,我的想法昨天已經(jīng)在電話里溝通過了,我想拿回屬于我母親所有的資產(chǎn),不知您有幾分把握?”
徐律師雖已中年,但看人的時候目光灼灼,倒是讓人不由自主有些緊張。
倒是對待安藤,他神色中倒是多了幾分長輩的寬厚。
“小安,對于你的訴求,我仔細分析了一下,說實話,可能會讓你失望?!?br/> 安藤眉頭微蹙,揚起臉,“徐叔,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了,有什么顧慮不妨直說?!?br/> 徐律師將文件夾推到她面前,“這是公司上一季度的收支情況,你看了就知道了?!?br/> 葉家老爺子去的早,又只有葉青這一個女兒,她對打理公司根本不感興趣,婚后更是將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安思遠處理。
偏偏這個狗男人道貌岸然,沒有什么大本事,都是拆了東墻補西墻,公司再大,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折騰,也不過只剩個空殼子了。
早知是這個結(jié)果,安藤反而表現(xiàn)得很平靜,“徐叔,就算是個空殼子,我也要不能讓它爛在安思遠的手里。”
徐律師忽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他不關(guān)注娛樂新聞,自然不知道網(wǎng)上那些漫天流言,但是此刻,他單純地為她感到高興。
“好,如果這點事徐叔還不能滿足你的話,那我這么些年白干了!”
男人笑得很爽朗。
看著他眼角泛起的歲月痕跡,安藤心里微酸。
如果當(dāng)年,葉青選的是他,那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jié)局?
不知是不是遺傳的原因,她們母子倆,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
安家。
得到董事會那邊的消息,知道安藤的動作,安思遠已經(jīng)不只是生氣那么簡單了。
他氣得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嘴里一直在咒罵,時不時還忍不住摔東西。
安藤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亂糟糟的場面。
她站在門口,滿臉諷刺。
“這是在拆家呢?”
聽到聲音,安思遠直接拿起杯子就扔了過去,“逆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安藤一開始就提防著這個面對她時仿佛有狂躁癥的父親,所以躲了過去,可是跟在她后面進來的安沁就沒那么幸運了。
“??!”
她尖叫一聲,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余倩立刻跳了起來。
“哎喲,沁沁,你沒事吧!”
安思遠對安藤,可謂是恨不得掐死她,這一下,自然用了全力,安沁的額頭瞬間就被砸破了。
始作俑者這會兒也反應(yīng)了過來,“沁沁,爸爸不是故意的!”
剛才還盛怒的安思遠立馬變了臉。
安藤往旁邊退了一些,滿臉嘲諷地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
兩個人又是拿醫(yī)藥箱,又是打120的,急得不得了。
真是啼笑皆非。
“哎喲,余姨,你可得讓醫(yī)院的救護車跑快點了,不然一會兒傷口就愈合了!”
安思遠正急著給寶貝女兒擦藥,這會兒竟然還不忘分心剜了她一眼,“賤人,你妹妹的臉要是有什么事,我不會讓你好過!”
安藤狀似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嘖嘖有聲,“喲,安思遠,我看你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
看她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安思遠心里有些不安,“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