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事,難道還要大動干戈?”宋如海覺得氣氛有點奇怪。他到了翠玉宮之后,伍院之爭也見過不少。但大多是在宗門內(nèi)相約決斗,眾人圍觀。這樣荒郊野外一相遇即要動手血拼,他想都沒想到過。
當(dāng)然他沒想過并不是就沒有,只不過荒郊野外發(fā)生的事,他自然就看不見了。這種事賀倉實就干過不少。
有些伍院有生死恩怨,不愿門規(guī)束縛,也會相約野戰(zhàn),宗派內(nèi)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每年外門弟子都有死傷。
“那倒也不至于?!辟R倉實微笑起來,但他的臉?biāo)坪跆焐筒贿m合微笑,笑起來一臉僵硬,“你們自斷一臂,我就讓你們離開。我們來動手的話,就不止一臂了,我會把你們削成木棍?!?br/> 其他二人沒什么背景,賀倉實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宋家。但翠玉宮回春院醫(yī)術(shù)高明,宋如海就算斷了胳膊,只要把斷臂拿回去,也可以再續(xù),只不過一年內(nèi)手臂不能動彈罷了。這種小仇怨宋家還不至于來翠玉宮報復(fù)。
宋如海在入門之前就已經(jīng)是筑基二重境界,對他的天驕地位威脅頗大。借這個機會白耗他一年時光,何樂而不為。
至于外院的規(guī)矩,這荒郊野嶺根本不適用。
肥牛和木頭都有點目瞪口呆,以為對方在說笑。宋如海有些江湖閱歷,大致能猜到賀倉實的念頭。他臉色變得凝重,對賀倉實說:“凡是不要做太絕。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比缓笏仡^給肥牛和木頭使了一個眼色。
賀倉實一聲冷哼,仿佛在說“你咬我呀”。眼前的局面,對手是個殘院,本來就只有四個人。再加上勾豬不知所終,他們是以五敵三。
他們這邊筑基三重有一個,三名筑基二重,只有一個筑基一重巔峰,而對方除了宋如海,清一色都是一重。
就算勾豬忽然出現(xiàn),他那種一重初期的魚腩,完全可以無視。
這種實力對比是他們對對方的碾壓。他要還覺得對方這些兔子能反撲,那才真是傻子了。
就在賀倉實冷哼之時,宋如海突然拔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賀倉實。與此同時,木頭手中巨弓輕輕一抬,又是一箭直飛賀倉實的大腿。
“不要留手!”宋如海不由得一聲怒吼。木頭這一箭顯然是留手了,不想傷對方的性命。但宋如海卻比誰都清楚,姓賀的是筑基三重的天驕弟子,這種羽箭根本就傷不到他。直接把他往死里整,說不定還能把他弄傷。要是手下留情,那倒霉的可是自己了。
除了木頭一箭,肥牛也是挺劍一躍,猶如一個渾圓的肉球,直撞了過來。
宋如海的計劃是他們?nèi)撕狭σ粨?,先制住賀倉實,把他扣為人質(zhì)。剩下的四個人投鼠忌器,說不定危機自解。
賀倉實不愧是筑基三重的天驕弟子。眼看三人圍攻,他并未慌亂。氣海中真氣一運,身形飄忽,輕輕一個轉(zhuǎn)身,已經(jīng)避過呼嘯而過的竹箭。宋如海的劍鋒到時,他的身形已側(cè)開。
宋如海這一劍必殺,力道極猛,反而過了頭,不但無法改向,連腳都收不住了,只能繼續(xù)往前,門戶大開。賀倉實氣海洶涌,三重筑基的真氣全部凝聚掌心,一掌推出,剛好推在宋如海的肋骨上。
只聽咔嚓一聲,宋如海感覺肋骨至少斷了兩根。更要命的是這股純陽真氣一入體,胸口猶如四海翻騰,烈焰灼心,身體也立腳不住,往一側(cè)飛出,咚地一聲撞上一棵大樹才停下。
這時他嘴里彌漫著一股腥臭味,腸胃一縮,立刻嘔出一口鮮血。
宋如海怒火中燒,他在宋家長到這么大,就算犯了家法,也沒有人敢對他下如此重手!
肥牛身形笨重,行動遲緩,賀倉實一掌拍飛宋如海,她還沒有到賀倉實跟前。這時她眼前銀光一閃,一把寶劍明晃晃地橫在面前。
出劍的窈窕女子名叫查緋,她望著肥牛的胖臉,笑著說:“胖妞,你離我們老大差距太大,你的對手是我不是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