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決嗎?”陸曉硯關(guān)切的問。
“試試吧?!痹瓫F從陸曉硯手里拿過雙肩包,神情淡然,完全沒害怕的樣子,“死不了!”
“你不害怕嗎?”陸曉硯看原汧畢竟冷靜,好奇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游泳運(yùn)動員害怕水嗎?”原汧從包里拿出一包鋸末,開始沿著各處的邊角撒上去。
“不怕啊,哦,你是說你也是專業(yè)的?”陸曉硯看著原汧一直把鋸末撒到電梯里,然后再在電梯出扔了一把蓍草,不過這次的蓍草有些發(fā)黑,也不知道用什么特制的,“這是什么?”
“桃木鋸末子,從木匠那要的,免費(fèi)的哦?!痹瓫F這時還有心情開玩笑,“一會別害怕,別亂叫喚?!?br/> “我哪有——”陸曉硯狡辯,“話說你這些手段都是跟誰學(xué)的?家傳的?”
“文章本天成,有些天才的高度是你這種凡人無法理解的,不過對付這種東西的本事還真是家傳的。”原汧可能為了緩解氣氛,打趣陸曉硯。
作用還是很明顯的,有原汧在旁邊這么淡定的跟陸曉硯聊天,他終于覺得沒那么害怕了。就在覺得也沒什么的時候,看到原汧用打火機(jī)在撒鋸末的起始處點(diǎn)燃,也不知道那鋸末里摻了什么東西,那鋪設(shè)成線條的鋸末快速的燃燒,沿著地下的電梯外間往電梯里燒去——
“你放了什么東西,鋸末子燒的這么快?”陸曉硯問道。
“黑狗血和汽油,怎么樣,我獨(dú)創(chuàng)的手段哦?!痹瓫F有些得意,桃木驅(qū)邪,很多道士都是用桃木劍、桃枝驅(qū)邪,原汧反其道而行之,先用兌水的黑狗血炮制,然后再加上汽油,當(dāng)然里面有她特制的蓍草粉末卻沒告訴陸曉硯。
“還獨(dú)創(chuàng)?”陸曉硯好奇這個大學(xué)生女孩,“你家到底做什么的?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會?”
“四道門七道街九道洞知道不?”
“不——不知道啊。那是什么東東?道家的?”
“算是巫道一體的一些門派吧,當(dāng)時民國的時候有人給排了下位次,我家算是其中一個?!?br/> “四道門嗎?好厲害?!标憰猿庴@訝。
“那是大門派,原家是小門派小傳承,一共百十年而已,九道街里邊的太行號子就是外面對原家的稱呼?!痹瓫F倒沒隱瞞什么。
“太行號子,不是吹號子的嗎?”陸曉硯不解。
“沒文化,號子,民歌的一種形式,不過號子這名字真難聽,你看看人家黃土高坡土嘎達(dá)都能叫信天游,原家就成了號子。”原汧眼睛盯著燃燒的火焰,隨口解釋。
“也是哦,喊號子的號子,哈哈?!毕胂笾瓫F白衣飄飄喊號子的樣子,畫面十分不協(xié)調(diào)。正在陸曉硯腦補(bǔ)畫面的時候,原汧嚴(yán)肅說道:“小心了。”
話音未落,一聲“轟”電梯里的火焰燒到那些黑色的蓍草,爆發(fā)出巨大的火焰——
然后人眼看見的抖了下,并不是火藥爆炸的抖動,畢竟蓍草只是曝出一陣火焰,而陸曉硯眼中的畫面是電梯好似一個人一樣抖了一下,然后再停電靜止?fàn)顟B(tài)下的電梯猛然急速關(guān)門,電梯電纜拉動的聲音,一陣急速的攀高后轟然落下,哐!一聲落地,近千斤的重物砸在電梯井里。
“不好,他要跑!”原汧說著想上電梯,猶豫了一瞬,扭頭向消防通道跑去,“你在這等著,別亂跑。”說完蹭蹭蹭上了樓。
陸曉硯抱著頭,驚呆的目光中原汧消失在拐角,有煙塵從關(guān)閉的電梯門里散出——
“這——”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的陸曉硯,靜靜呆立了兩分鐘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一刻是落單了,有心想去追原汧,有想起對方讓他呆在原地不動,可一個人在有些幽靜的電梯間里,安靜而半閉塞的環(huán)境里陸曉硯開始恐慌。
有些無奈又有些害怕的在負(fù)一的電梯前轉(zhuǎn)了兩圈,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內(nèi)心有些猶豫不決:“還沒好嗎?我要不要去找一下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