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時,牛羊肉在木炭上燒炙的香味飄滿營地,木炭燃燒所產(chǎn)生的噼里啪啦聲不絕于耳。司燁潛伏在營地附近的草叢里緩緩的接近,伏著身子聽著外圍營帳內(nèi)的部落蠻子聊天。
營帳內(nèi),眾人正喝得盡興,一人明顯已經(jīng)喝醉,晃晃悠悠起身,手中還不忘提溜著酒袋子,一路跌跌撞撞走出營帳,走到一旁的草地解開褲腰帶,正要撒野之時,忽然晃見草叢微微一動,醉酒漢子,心中一想,莫不是野兔子,趕忙提上褲子系上腰帶,躡手躡腳的朝著不遠處的草叢走去。
正當(dāng)醉酒漢子想要伸手撲向兔子之時,剎那間草叢中伸出一只大手死死捏住醉酒漢子的兩邊臉頰,朝著地面一拉,醉酒漢子瞬間摔倒在地,正要呼喊之時,一柄匕首瞬間抵住下顎。
如此一嚇,醉酒漢子是酒也醒了,尿也尿褲子里了,只見面前一名疤面漢子,目光陰冷的盯著自己問道:“今早送去的人頭,尸體在哪?”
醉酒漢子直搖腦袋,司燁也不廢話,見問不出所以然,手中短劍用力一刺劍尖直接從下顎穿進腦袋,瞬間這名醉酒漢子便沒了生機。
隨意將尸體草草的掩蓋在草叢之下。
“阿當(dāng)罕,怎么還沒回來!該不會是喝醉了睡在外邊了吧!哈哈哈哈!”
營帳里眾人見醉酒漢子,還未回來,一人打了個酒嗝,笑哈哈的說道。
“嗝~我去找找,這小子別不敢喝了,找機會開溜了!”靠近營帳門口的部落男子,放下手中的頭骨酒碗,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營帳。
“阿當(dāng)罕!回來喝酒了!”部落男子一路跌跌撞撞的在營帳的四周晃悠,嘴里不停的呼喊道:“阿當(dāng)罕!你個膽小鬼!”
眼神恍惚之間,部落男子瞥見營帳后方草叢微微一動:“哈哈哈!我找到你了!快回來喝酒!”部落男子伸手撥開草叢,忽然草叢之中伸出一只大手,快如閃電一般捏住部落男子的脖子。
部落男子被捏住脖子摔倒地上,一柄匕首赫然出現(xiàn)在眼睛前。
“今早送去的人頭,尸體在哪?”司燁語氣陰沉的說道,手中匕首此時已經(jīng)緊緊貼在部落男子的眼球上。
“嗬.....”部落男子一個勁的搖頭,被扼住喉嚨,口中無力的發(fā)出嗬嗬聲。
司燁手掌用力,“咯吱”幾聲,便將部落男子的脖子給捏碎,部落男子眼中盡是不甘心。
部落漢子的尸體被隨手丟在營帳外的草地中,司燁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將部落男子的獸皮外套給拔下來換到自己身上。
得先熟悉熟悉部落大營,換上獸皮的司燁與部落中的普通士兵一般無二,伸手壓低帽檐,混在大營來來往往的巡邏士兵中。
正當(dāng)司燁差不多快要把烏粱大營給探查完時,獨特的草原號角聲響起,司燁暗道一聲不好,看來時之前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
巡邏的部落士卒一窩蜂的朝著號角聲響起的地方涌去。
趁著混亂,司燁順著人群走到營地靠近中央地帶的倉庫帳篷附近,先前探查時刻意查看了一番幾個倉庫內(nèi)的物品,幾乎都是酒水糧食一類的物品。
趁著混亂的人群,司燁摸出腰間的火折子,將其拋入存放酒水的帳篷內(nèi),火星瞬間點燃帳篷布,順著帳篷將存放酒水的木桶也一并點燃,待周圍的部落守衛(wèi)反應(yīng)過來,火苗已經(jīng)開始吞噬倉庫周圍的帳篷。
“快救火!”巡邏的部落守衛(wèi)急切的叫喊著,酒水帳篷的不遠處便是屯放黑火油的地方,要是黑火油被引燃了,及時老天爺下大雨也救不了大家了!
“盛武的奴隸跑了!四處搜查!”烏粱的大將,急切一呼,大營怎么可能會突然起火,只有可能是前幾日活抓的盛武騎兵越獄逃了!
守將拿起架子上的雙板斧,大踏步的朝著關(guān)押奴隸的位置走去。司燁見狀遠遠的跟在守將身后,待守將走到一頂帳篷前,環(huán)顧了一下左右,嘴角邪魅一笑,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去。
司燁見狀急忙跟了上去,在離帳篷還有幾米的位置,忽然腳下一頓,不知怎么的,司燁竟然能感受到帳篷內(nèi)守將的心跳聲,仔細感受后,帳篷內(nèi)除了守將,并無其余人的心跳聲??磥磉@守將知道自己跟蹤,想要在這帳篷內(nèi)解決自己。
司燁對于自己身體的變化絲毫沒有在意,快步走到帳篷側(cè)面,“刺啦!”一聲撕裂布帛的聲音響起,司燁一把將眼前的帳篷撕開一個口子,部落守將絲毫未料到司燁會從帳篷的側(cè)面闖進來,急忙揚起手中雙斧,朝著司燁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