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刀客,見狀急忙揮刀將司燁背上箭桿斬斷,扭頭朝著后方的趙王怒喝道:“李渺!”刀客雙眼如噴火,盯的身前幾名虎威心生懼意、
“狂妄!竟敢直呼本王大名!一同殺了!”趙王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怒喝一聲道。
“王爺如此不妥!畢竟是陛下身邊的人!”趙王身邊一名親信,急忙勸阻道。
“有何不妥,到時候陛下問起來,就說是戰(zhàn)死沙場!”趙王一巴掌甩在親衛(wèi)臉上說道。
隨即在親衛(wèi)的安排下,數(shù)十名虎威弓手,搭起特制三棱箭頭,朝著司燁與刀客所在的位置齊射。
亂箭齊射,特制的三棱箭威力巨大,一旦被箭頭刺入體內(nèi),箭頭上的三棱倒刺便會死死的勾住血肉骨骼,外力難以取出,更別說取出后,傷口難以愈合。
“哼!”司燁冷哼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如今腹背受敵,身后一支完全聽令于趙王的虎威軍虎視眈眈,不如縱身一躍,扎進朔狄的死人堆里,還有一線生機。
司燁來不及多想,一腳踹開身前的朔狄血狼,雙手用力一拉,將兩條鐵鏈纏在手上,一個箭步越出城頭,直奔城墻下堆積如山的朔狄血狼軍的尸體堆奔去。
“大哥!”刀客來不及反應,身旁的司燁便已經(jīng)躍下城頭,刀客雙眼怒睜,手中橫刀在胸前一掃,將幾支飛來的箭矢彈開。咬牙切齒的朝著身后的趙王嘶吼道:“李渺!你得死!”
“找死!竟然威脅本王!虎威聽令!此人臨陣叛敵,塔盾前行十步!”趙王眼露出中陰狠之色,對著身前的虎威便高呼一聲。
“喝!”手扛著塔盾的數(shù)十名虎威齊喝一聲,腳下步伐整齊有序,朝著前方又前進了十步,將刀客向著成群的血狼軍推進。
“死!”刀客一腳踏在盾墻,整個人借勢躍上虎威盾墻頭頂,伸手取出腰間的暗器飛刀,朝著趙王所在的方位擲去。
趙王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廝殺的狠人,手中八臂弓在半空中一舞,鐺鐺兩聲清脆聲響起,兩柄飛刀便被彈到一旁,嘴角微微一笑,一絲陰狠的眼神劃過,身后數(shù)十名手持長弓的虎威軍朝著半空中無法躲閃的刀客射去。
刀客早已料到趙王的后招,腳下身法靈動似鷹雀,腳尖輕點虎威手中的槍尖,整個人身軀一扭,也朝著城樓下的死人堆跌去。
“哼!城下數(shù)萬血狼,不死也回不來了!虎威御敵!”
趙王朝著城頭下一瞥,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的血狼將,天淵圍得水泄不通。堆積的血狼尸體更是已經(jīng)到了城墻的一半,鮮血染紅城墻順著流下,在城墻根匯聚成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坑。
......
青州城往東南五十里地左右,便是漠北五城之一的定北城,城市規(guī)模僅次于的青州,也是整個漠北五城中,最重要的屯兵地,整個定北,上上下下男丁共計五萬余人,只要一聲令下,全員皆兵。
定北不同于青州,城中住戶皆是軍屬,有的更是一家三代男丁皆從軍。
定北最多的便是鐵器鋪,整個漠北三關五城的軍隊的兵刃,幾乎有百分之七十都出自定北,這也就造就了定北彪悍的民風。
城東李鐵匠家,一家三代都是邊軍,李鐵將當年更是千夫長,要不是當年膝蓋中了一箭,如今恐怕早已是邊軍參將了。
當啷的打鐵聲在院中響起,如此炎熱的夏季,烘爐中燃起的火焰,使得此地溫度比起外界還要更炎熱幾分,幾名赤裸上身的漢子,在爐邊忙碌著。
一名老者嘴里叼著旱煙,一腳踩在風箱旁的長條板凳上,用手撐著下巴,吧嗒吧嗒抽著嘴里的旱煙,時不時看著偷懶的學徒,便用煙桿輕輕一敲腦袋。
“嘿!我說師父!這邊疆如此混亂,你還忍心讓你大孫子去當邊軍!”一旁手握大錘進行鍛打的大徒弟打趣的問道。
“你懂個籃子!專心打你的!”李老頭伸出煙桿,在大徒弟所打的鐵器上輕輕一點,大徒弟立馬心領神會,手中揮舞著大錘朝著李老頭煙桿所點的位置重重砸去。
“聽說最近邊疆亂的不行!你不問問你以前的兵,你大孫子在邊軍里過得好不好!”大徒弟抓起肩上毛巾將臉上汗水擦拭點,杵著大錘歇了口氣說道。
“問什么問!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的事我才懶得管!”老者回過身子,朝著院外望去,晃了晃手中的旱煙,這才緩緩說道。
這李老頭可是定北城中出了名的怪脾氣,全城都知道李鐵匠打的兵刃好用,可是這李老頭打造兵刃從來只看眼緣,哪怕你是個叫花子,被這老頭看上了,一分錢不收都會給你打造一套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