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狄力士一聽,笑得更加大聲了,眼前這漢子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竟然敢自稱兩千多歲,難道是之前磕到腦袋,把腦子磕壞了。
只見司燁二指夾住草葉,嘴角微微一笑,二指微微一彈,草葉如飛劍一般快到眾人看不到影子,幾名朔狄力士眼中皆露出驚駭之色,正要四散而逃之時,一道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光影快速閃過幾人脖頸。
下一秒,朔狄力士皆呆站在原地,脖頸處一道小拇指粗細(xì)的血洞貫穿前后,鮮血如泉水般正順著血洞噴涌而出。
幾名朔狄力士張了張嘴,想要呼救,只是嗚咽了幾聲,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唉!這副軀體還是太弱!”司燁右手摁住受傷的左肩,咔擦一聲斷裂錯位的骨骼立馬復(fù)原。
隨即司燁整個人氣勢一變,如同這片天地的中心,四周靈炁匯聚,空中被一道金光照耀得宛如白晝一般,一時間戰(zhàn)場上狂風(fēng)大起,無數(shù)的兵刃朝著司燁所在的方向匯聚。
朔狄指揮使望著司燁的方位,眉頭緊鎖,這種異像顯然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心中正犯著嘀咕,只見兵刃匯聚宛如一條巨龍,漂浮在司燁頭頂?shù)纳峡?,隨時準(zhǔn)備著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撤兵!”朔狄指揮使見勢不妙,這種力量,絕非人力可以抗衡,當(dāng)即下令,身旁號手急忙吹響手中號角。
城樓上交戰(zhàn)的雙方也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攻勢,朝著不遠(yuǎn)處兵刃所匯聚的巨龍望去。
“怎么回事!”城頭上趙王,望著兵刃匯聚的巨龍,心中不免有些懼怕,這股狂暴的力量足以毀掉整個天淵?
光芒的中央,司燁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嘴角鮮血浮現(xiàn),咬著牙堅持這,口中喃喃道:“媽的!太弱了!太弱了!”
說罷雙眼目光如炬,緊盯著天淵,二指輕輕一揮,口中輕聲喝道:“斬!”
成千上萬的兵刃所匯聚的巨龍,瞬間席卷整個戰(zhàn)場,無差別的攻擊著戰(zhàn)場上的每一個人,地面上瞬間便被一道金色刀芒斬出一道巨大的溝壑,筆直的延伸至天淵關(guān)內(nèi),就連號稱天下最堅固的天淵關(guān)城墻也被這道刀芒一分為二,刀芒所觸之物皆為庸粉,關(guān)內(nèi)好些躲閃不及的虎威軍,連叫喊都未來得及,便死在這刀芒之下。
眾多來不及撤離的朔狄血狼軍,幾乎在一瞬間便被這席卷天地間的兵刃巨龍給絞殺了個干凈,就連關(guān)內(nèi)的虎威軍也損失了不少,好在匯聚的兵刃都是些普通的凡兵破鐵,全副武裝的虎威與趙王等人快速的躲到了城墻根,不過還是有不少虎威被扎成了刺猬。
待天地間這股兵刃匯聚的巨龍掀起的狂暴氣息,漸漸減弱,那股充斥天地的金色光芒也隨之消失不見,光芒下司燁腳步踉蹌,再也支撐不住。
“媽的!老子還沒玩夠,這軀體還是太弱!后面老子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說罷司燁口中鮮血涌出,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
不知在何處,一座巨大的烘爐依山而建,烘爐中燒紅的鐵漿正滾滾而流,一名赤裸著上身的白發(fā)白須老者正揮舞著手中的寶錘敲擊著鐵砧上一塊燒的通紅的鐵塊。
老者強(qiáng)健的體魄閃爍著寶輝,一條條如虬龍般地肌肉蘊含難以想象地力量,錘子每一次砸下,鐵砧上都閃爍著如同星辰般的火花。
“師尊!動了!動了!”此時場外一名同老者般赤裸上身的肌肉漢子,急忙闖進(jìn)這片山谷口中,一路跌跌撞撞,撞倒了山谷中不少的樹木。
“哼!什么事慌慌張張!”
老者扔下手中鐵錘,鐵錘重重的砸在地上,竟引得這片山谷一陣晃動。
“山頂?shù)哪强趯毜叮恿?!”肌肉漢子指著不遠(yuǎn)處一座灰色的山急切的說道。
“什么!”
老者顧不上太多腳下用力一踏,整個人忽然消失,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那座灰色高山的山頂。
只見整座山上密密麻麻插滿了各式閃爍著靈光的寶劍,唯獨山頂一柄寶刀被沙塵所覆蓋。
寶刀深深的插入山頂,只留刀柄與護(hù)手在外,即便如今以被沙塵所掩蓋,也不難看出寶刀的精美。
老者仔細(xì)端詳這正微微散發(fā)著光芒的寶刀,伸手摸著自己已經(jīng)快拖到肚子上的胡須。
“師尊,這刀?”
跟在老者身后的肌肉漢子,喘著粗氣道,自己這師父明明能帶著自己一起過來,結(jié)果一溜煙就不見了,自己只好全力跑著過來。
“這刀是兩千年前,為一名摯交所鍛,當(dāng)年他只身赴死,不愿讓此刀隨著自己葬身他鄉(xiāng),便將此刀插在老夫這萬刃山的山頂,如今這寶刀有了反應(yīng),只怕是我那位摯友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