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半個月的方靜媛這天中午又來飯店吃飯了。
“雪綠,快給來一份麻辣燙,牛肉丸要兩串,不,三串!”
佟雪綠把手伸到她面前:“給錢和票?!?br/>
方靜媛撇嘴道:“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我又沒說要你請?!?br/>
說著她從口袋里掏出錢和票,佟雪綠接過來遞給孟青青。
方靜媛朝她招招手:“你過來,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br/>
佟雪綠坐到她旁邊去:“什么事?”
方靜媛神神秘秘的樣子,朝周圍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懷疑我哥對你余情未了!”
佟雪綠翻了個白眼:“我眼瞎的時候,你哥他什么時候正眼瞧過我?”
方靜媛想了一下:“也對,那我哥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以前你眼瞎追著他跑的時候他看不上你,現(xiàn)在你有對象了,他反而舍不得你了?!?br/>
“上上次他去相親說對方?jīng)]你漂亮,上次他又問我為什么你說變心就變心,這幾天他生病了,我聽見他睡夢中還喊你的名字呢!”
佟雪綠聳聳肩:“你哥這就是純粹腦子進水了,以后別在我面前提起他,我聽著反胃。”
方靜媛嘆了一口氣道:“行吧,我也不覺得我大哥值得同情,對了,那個土豆男終于跟我媽說我倆不合適,你知道我怎么做的?”
佟雪綠問:“你怎么做?”
方靜媛聲音更低了:“我跟他見面之前故意吃好多紅薯,然后一跟他見面我就開始放屁,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佟雪綠:“…………”沒覺得。
方靜媛卻一臉得意:“這個方法真是太有用了,以后我要是遇到不喜歡的相親對象,我就用這個方法?!?br/>
佟雪綠不動聲色問道:“聯(lián)歡晚會那天出丑那個孫同志,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聽到孫曼柔的名字,方靜媛哈哈大笑起來:“她現(xiàn)在在幾個軍區(qū)里都出名了,我們文工團的人現(xiàn)在提起她還想笑,我聽說之前有不少人想給她介紹對象,現(xiàn)在都打消了念頭!”
佟雪綠:“有個事情我不是很明白,她不是你們文工團的,為什么能第一個上臺表演?”
方靜媛撇嘴道:“大家還不是看在她干爺爺?shù)拿孀由希 ?br/>
佟雪綠挑眉:“干爺爺?她干爺爺是什么身份,很了不起嗎?”
方靜媛點頭:“是挺了不起的,她干爺爺是西北區(qū)陸軍司令員,姓孫的雖然是個干孫女,但因為蕭司令一輩子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所以在大家眼中,她就顯得很珍貴了。”
佟雪綠點點頭,沒有吭聲。
怪不得對方敢做撬墻角的事情,原來是有恃無恐啊。
不過對方最好不要動什么歪心思做陷害人的事情,否則她想要只手遮天只怕很難。
方靜媛吃了飯后就走了。
中午過后,佟雪綠繼續(xù)練習廚藝,天黑后回到家,一進門就聽到佟嘉信的聲音。
“月餅,你不能在這里拉屎拉尿,你要在外邊,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給你吃飯!”
月餅嗷嗚了一聲,耳朵耷拉著,看著可憐兮兮的。
佟綿綿看月餅這么可憐,抱著它道:“三哥,你別罵月餅,月餅還小呢?!?br/>
佟嘉信:“月餅不小了,姐說狗的年紀跟我們?nèi)瞬灰粯樱嘛灛F(xiàn)在應(yīng)該跟我差不多大!”
佟綿綿歪著頭,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三哥你還不是考試作弊,又經(jīng)常惹姐姐生氣,你比月餅還狗呢!”
佟嘉信:“……”
佟雪綠走進來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
佟綿綿看到姐姐,立即松開月餅跑上來:“姐姐,你回來了,可想死綿綿了!”
佟雪綠抱住小團子,揉了揉她的頭:“你吃飯了嗎?”
佟綿綿小雞叨米地點頭:“吃了,是三哥做的。姐姐,你說為什么一樣的飯菜,三哥做出來就那么難吃?”
佟嘉信:“……”
佟雪綠看了一眼被嫌棄的佟嘉信,眼睛在大廳掃了一眼:“你二哥呢?他去學習了嗎?”
佟綿綿搖頭:“二哥說他很困,去睡覺了?!?br/>
這個時間睡覺?
佟雪綠聞言微微挑眉。
現(xiàn)在還不到八點,以佟嘉鳴的性格他不會那么早上床。
尤其是在她還沒有回來之前,他不會把弟弟妹妹兩個人丟在大廳不管,更何況按照他平時的時間安排,他應(yīng)該還沒有寫作業(yè)。
佟雪綠覺得有點不對勁,把軍挎包放下來后,轉(zhuǎn)身去了佟嘉鳴的房間。
屋里沒開燈,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之中佟嘉鳴的喘氣聲顯得很明顯。
佟雪綠把燈打開,朝床邊走過去問道:“嘉鳴,你怎么樣了?”
佟嘉鳴面向墻壁而睡,她喊了兩聲他好像才醒過來:“姐,我……咳咳……沒事?!?br/>
他的聲音聽著很沙啞,發(fā)音很困難。
這叫沒事?
佟雪綠道:“你轉(zhuǎn)過身來,我看看你是不是發(fā)燒了?!?br/>
佟嘉鳴頓了一下才慢慢轉(zhuǎn)過身子來:“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有點頭痛,還覺得很困?!?br/>
他一轉(zhuǎn)過來,佟雪綠定睛一看,心里頓時臥了個槽!
只見佟嘉鳴的臉上冒出了一片片紅色的的東西,看著像皮疹,又好像過敏。
佟雪綠大吃一驚:“你這癥狀什么時候開始的?”
佟嘉鳴想了想:“昨天開始頭痛,我以為是吹了風?!?br/>
佟雪綠看著他的臉,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佟綿綿和佟嘉信過來了。
佟雪綠立馬喝住他們:“都不準進來!嘉信,帶綿綿去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佟嘉信和佟綿綿兩人愣住了。
佟綿綿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這么嚴肅說話,被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姐姐,綿綿很乖的,姐姐不要罵綿綿?!?br/>
佟雪綠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嚴肅了:“姐姐沒罵你,你二哥生病了,我怕傳染給你,嘉信,還不快把綿綿帶走?還有你二哥碰過的東西你們都不要碰,尤其是他用的水杯和水壺!”
佟嘉信臉色也有些蒼白,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好,我這就帶綿綿過去,二哥他會不會死?”
佟雪綠搖頭:“不會的,你趕緊去,我這就帶你二哥去醫(yī)院!”
她懷疑佟嘉鳴是出水痘,水痘不算大病,但傳染性極強,要是幾兄妹一起傳染了,那會把她累死的。
佟嘉信帶著淚眼汪汪的佟綿綿去了東邊的房間。
等佟嘉信和佟綿綿兩人一走,佟雪綠回頭對佟嘉鳴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過去跟沈奶奶說一聲?!?br/>
佟嘉鳴頭痛得厲害,肚子也隱隱作痛,沒力氣“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