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于淮南若為枳,那它的存在就是個錯誤。我就是南方的枳,我就是那個錯誤。呵呵。”我晃著手里的紅酒杯,回憶起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秘密。
“那個女人我該稱她為母親,母親你懂嗎,多好笑。我爸爸是個畫家,他特別擅長畫人物,最喜歡畫她了。我爸爸真的很愛很愛她,可她呢,她覺得我爸爸沒有什么未來,她就出軌了她領(lǐng)導(dǎo)的兒子,導(dǎo)致我爸爸突發(fā)大面積腦梗,還沒等到醫(yī)院,人就沒了。”眼淚不知不覺從我的臉頰劃過,我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傷疤緩緩揭開。
“我爸爸走后,不過月余,她就歡天喜地的嫁了人。她不要我,我才七歲啊,我去找她,我懇求她收留我,她卻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到雪地里。我就坐在馬路邊瑟瑟發(fā)抖,沒有人理我,也沒有人幫我。后來我實在凍得沒知覺暈了過去,醒過來時就聽見她要把我賣了。”想到此處,我不禁冷笑,仰頭將杯中的紅酒喝完。
“好在后來,爸爸的朋友接走了我,不對,應(yīng)該是買走了我,那個女人要了一大筆錢。就這樣在叔叔的照顧下,我活了下來,又上了大學。可兩個月前,一場車禍把叔叔也帶走了。你說,我是不是個災(zāi)星啊。”我眼含淚水看著面前的人。
他拿走我手里的酒杯,阻止我繼續(xù)倒酒。“別喝了。”
“好。”我痛快的答應(yīng),想起了另一件事,“還有糖嗎。”陸與川愣了愣,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糖,放在我的桌面上。
“你怎么會有這么多糖啊。”
他替我剝好糖紙,遞給我,“前臺拿的。”
“還是糖甜啊,要是生活也能這么甜該有多好。”
“若是從一開始就吃糖,那就成糖尿病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吃了。先苦后甜,未來總會好的。”
從私廚出來,晚風有些冷了,陸與川將他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上前一步,拉近里我們之間的距離,食指戳向他的胸膛,“我住哪?不是取決于陸先生你嗎?”
“哦?”他挑眉看我,“膽子不小,今天這頓飯花銷可不小啊,南枳小姐,不如先報銷一下啊。”
我踮起腳尖,將唇附上,臨了在他嘴角迅速咬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小狐貍。”他伸手攬住我的腰,順勢將我拉入他懷中,“快回你的狐貍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