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清輝,曠野闃然。
一塊巖石后面,秦衍慢條斯理提起褲子,沖一個方向喊:“別藏了,出來吧。”
楊珊緩緩現(xiàn)身。
秦衍咦一聲:“我記得你不是會隱身技能嗎?”
楊珊眼神閃爍:“你看見我的誠意了嗎?關(guān)酈華對你起了殺心,派我來殺了你,強調(diào)死得越慘越好。我再向你拋一次橄欖枝,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合作?”
“沒看見,不考慮?!鼻匮鼙砬槎嘉醋円幌?,意味深長地說:“至于你口中的誠意,我看不盡然,我猜你的技能十之八九出毛病了?!?br/> 楊珊心下一咯噔,惱火道:“你怎么這么記仇,這么頑固不化!她要殺你誒,今天是我,明天可能是趙文翰,又或是其他誰,你逃不掉的?!?br/> “我記仇?我和之間你有仇嗎?不是你一向視我為仇人嗎?!”秦衍別有深意地說:“你呀行事說話太過馬虎,哎~你的智商是硬傷啊,謹(jǐn)慎點,凡事多過過腦子?!?br/> 楊珊心虛地瞥她一眼,全身防備態(tài):“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秦衍抬手示意她放松不要緊張:“我知曉什么不重要,你記住一點,無論你們想干什么,只要不殃及我,我保證守口如瓶?!?br/> 樂于看你們內(nèi)斗。
楊珊緊緊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秦衍路過她身邊,她突然掃腿一絆,秦衍笑瞇瞇輕松躲過:“喂,你褲襠裂了。”
楊姍趕緊雙手一捂,低頭檢查,怒而抬頭:“你騙我!”
“是呀,幼稚的把戲也就能騙騙你,畢竟智商高的人不好騙嘛?!鼻匮芤徽Z雙關(guān)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沒點長進(jìn)可斗不過關(guān)酈華。”
楊珊眼睛一紅,委屈巴巴地說:“過份,你們都欺負(fù)我!”
秦衍頭也不回道:“干嘛搶我的臺詞?!?br/> 原主才可憐呢!
****
一行人在赤地暴曬整整一周,總算瞅見赤地盡頭。
隊伍抵達(dá)一荒灘河谷,敲定夜宿地。
秦衍和左宏峻嘰嘰咕咕密語一陣,一溜煙不見了影兒。
“頭兒,左少不見了,孟夏也不見了?!庇腥巳ソo左宏峻送物資表關(guān)懷,才發(fā)現(xiàn)兩人同時消失不見。
聽到孟夏的名字,關(guān)酈華壓抑?jǐn)?shù)天的脾氣嘭一下子爆發(fā):“狗比玩意,我管她去死!不必?fù)?dān)心左少,他有能力保護(hù)自己。”
死女人,兔子精變的嗎,轉(zhuǎn)個眼就不見了。
與此同時,秦衍正吭哧吭哧埋頭爬山。
氣喘吁吁攀上赤峰,四周景觀盡落數(shù)入眼中,最醒目當(dāng)數(shù)對面一座高峰,冰山嶺高聳入云,一半通體雪白,一半赤紅似火,紅的像女人的嫁衣。
正是由于這般迥殊的環(huán)境才培育出奇特的骨金。
站在峰頂,左宏峻一張俊臉被薄薄的云霧繚繞著,他極具玩味的指向?qū)γ娴谋綆X,說:“看見中間紅白相嵌的分割線沒?我們從這里蕩到那個位置,刨開大約30-80米深的石頭,就能看見骨金了?!?br/> 秦衍腦袋嗡嗡響:“你在說啥,我聽不清。”
看什么玩笑咧,山嶺中間橫亙著一面深淵,低頭望去,底下云霧翻涌,磨盤一樣粗實的石坨子扔下去一點響動都聽不見,只有徹骨的涼風(fēng)在耳畔嗚嗚地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