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師父袖袍一振——你們道怎么的?原來他放出了那只紅鸞!說時遲那時快,紅鸞就像一道紅色的閃電,嗖地一下就沖向了那只蠱雕!三下兩下,紅光滿天,就見老鴰子的毛下雨一樣的往下掉……”
鐘敏言說得口沫橫飛,簡直像在說書。他口才一向好,不單玲瓏聽的魂不守舍,連杜敏行都津津有味。璇璣更是連連點頭,好像她真看到這一幕似的。
只有禹司鳳在旁邊不冷不熱地給他潑涼水:“紅鸞的毛,掉的,更多吧,而且,它后來,被天狗,撲下來,受傷了?!?br/> “我正要說呢!”鐘敏言瞪了他一眼,很不樂意他扯后腿的行為,“后來……紅鸞到底修行不足,被天狗咬住了。不過師父和師叔立即行動了!只見千萬道劍光乍閃,就好像千萬條銀龍,齊齊咬向老鴰子的要害……”
“是天狗,而且,不是劍光,是醋罐?!庇硭绝P很好心地提醒他。
鐘敏言繼續(xù)瞪他,“是醋罐!千萬只醋罐砸向了天狗的腦袋!”
“兩只而已?!?br/> 鐘敏言跳起來,“喂,你什么意思!不帶這樣扯后腿的!”
禹司鳳淡道:“我只不過,說實話?!?br/> “你……”鐘敏言好想揍人啊。
“哎呀,好啦好啦!”玲瓏等的急死了,連連擺手,“司鳳少說兩句!讓小六子說嘛!我想知道爹爹他們后來怎么制服那只蠱雕的呀?沒見他們帶回來嘛!”
鐘敏言插腰大笑:“哈哈哈!你這算問對人了!他們都沒見到,只有我看到了!”
“那快說呀!”
鐘敏言清清嗓子,喝了一口茶,才道:“那只蠱雕被師父他們重創(chuàng),逃進了山洞。噯呀,那叫一個驚險??!你道為甚?因為我們幾個都在山洞里呆著呢!眼看老鴰子飛進來,我立即把璇璣抓在背上,領著司鳳掉頭往里面跑!”
“是我,背著璇璣。你在發(fā)呆?!?br/> 不理他,不理他!
他繼續(xù)說:“誰知我們怎么跑,也跑不過老鴰子。眼看它的鐵爪要抓下來,我當即把璇璣放進岔道里,回身一招金鵬展翅,一劍把老鴰子的鐵爪削斷……”
“削斷,爪子的,人是我。你差點,被它弄死。”
……
“老鴰子的爪子那叫一個硬,爪子斷了,我的劍也斷了。失去了武器,我看情形不好,立即帶著受傷的司鳳躲進岔道里。璇璣那丫頭最沒用,關鍵時候開始發(fā)燒生病,把我們嚇死了!幸好后來……!”
他忽然猛地打住,說到精彩的地方斷開了。
“后來怎么了?你說呀!”玲瓏急得都快冒火了,見鐘敏言還在發(fā)呆,不由問禹司鳳,“后來到底怎么樣了?”
禹司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br/> 他望向鐘敏言,也很想知道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蠱雕消失了,他們卻安然無恙。
鐘敏言咬著唇,呆了半天,神色復雜地望向璇璣,她絲毫不知,也在興奮地等待答案。
他心中一顫,要怎么說,是她殺了蠱雕……不,是吃了它!所以她好的那么快,睡了那么多天……他永遠也忘不了當時她那心滿意足的笑容,那比一萬個噩夢加起來還要可怕。
“后來……后來我也暈了?!彼目陌桶偷卣f著,“所以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應該是師父趕來除了它吧……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客棧了。”
“切——”
大家發(fā)出一陣掃興的噓聲。
鐘敏言急道:“喂,沒看到不是罪過吧!我要是有師父的本領,當然能看到后面!”
玲瓏對著他一個勁刮臉:“不害臊!叫你先前吹牛!沒看到就沒看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