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四郎沒有追問這件事,反而說道:
“我看他們幾個天賦都很不錯,訓(xùn)練也很努力,難道沒有得到道場的資助嗎?
如果真像你猜測的那樣,與其靠那種手段獲得錢財,直接接受道場的資助,豈不是更加方便?”
秀實有些驚訝,耕四郎這里說的資助可不是普通的收留提供飯菜免除學(xué)費而已。
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投資,培養(yǎng)為己用。
其實秀實也想不透這一點,他疑惑道:
“其實我之前稍微透露過有這件事,但他們似乎對此并不熱衷。
我也提出過他們可以住在道場,但他們并沒有接受,維克說目前他們的錢財還夠用。
這還真是奇怪啊!難道真的不是他嗎?”
耕四郎沉吟了片刻,下定論道:
“應(yīng)該就是他沒有錯了,但原因應(yīng)該不是像你猜的那樣,可能別有內(nèi)情。
說起來,古依娜在道場里,也沒有要好的朋友,她也很寂寞呢。
在他們來之后更加努力了,是感到壓力了嗎......”
秀實依然有些擔(dān)心,他猶豫地說:
“耕四郎老師,可是古伊娜年紀還那么小,她又是一個女孩子,不知道人心險惡,實在有點危險。”
耕四郎想了想,沒有再反駁,點頭微笑著說:
“你的擔(dān)心也有道理,我會注意的。說起來,再過幾天我就該講課了,這次就講那個吧?!?br/> 秀實有些了然又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老師,終于又要講那個了呀??墒沁@一批弟子里,似乎也沒有具備那種的資質(zhì)的人?!?br/> 耕四郎恢復(fù)了笑瞇瞇的樣子,意味深長地對秀實說:
“秀實啊,看東西不能光看表面。
有些人兇器在手,有些人利劍藏于胸中。
我沒有直視別人本心的能力,也不知道他們中究竟會不會有人有那種資質(zhì)。但是不試一試,怎么開啟胸中刀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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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春光明媚,正是耕四郎講課的日子。
一心道場的弟子們沒有急著訓(xùn)練,大清早吃過早飯,就在庭院中集合。
耕四郎是個很和藹的人,大家也不必按照年齡,資歷什么的次序排位。
可以三三兩兩與交好的朋友在一起,只要整齊地面向講課正廳跪坐成一圈就好。
維克等人也一早就趕來了。
古伊娜沒有再坐在成年弟子那方,而是跟維克一伙在一起,坐在弗瑞的旁邊。
大家準備就緒后都安靜等待。
此時耕四郎已經(jīng)在庭院正中的屋子里了。
屋門敞開著,他在屋內(nèi)看向外面,幾乎能把一切盡收眼底。
屋內(nèi)光線十分明亮,耕四郎起身,走出屋子,跪坐在屋門前的廊下臺階之上。
他今天穿著一身正式的灰色和服,不像平常是有些訓(xùn)練服樣式的中長款,腰間束著腰帶。
而是寬松的長寬禮服,顯得莊重又優(yōu)雅。
腰間還佩戴著一把刀。
刀柄與刀鞘為白色,簡單樸素,正是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的和道一文字。
過了一會兒,助手秀實先生走到耕四郎身側(cè)。
他站在臺階上,沒有像往常一樣宣布上課,而是大喊一聲:
“眾弟子,行禮!”
眾人雖然驚訝,但都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朝著前方嚴肅坐定的耕四郎老師深深躬身行禮。
禮畢后再整齊地跪坐下來。
維克心中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