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的手段鎮(zhèn)住了所有人,周圍安靜了下來。
“這才對嘛,少爺我堂堂五城兵馬司的隊長,負責花小五街的治安,進個門還有膽子大的阻攔,說個話都沒有人好好的聽,你們一個個的把我當死人啊,視大楚的律法如無物嗎?!”
安洋面色一動,于和的舉動出乎他的預(yù)料,本來還想要開口,可是聽到他最后那一句“視大楚的律法于無物嗎”,心中猛的一激,不再開口,不但自己,還示意自己的幾名同伴不要開口。
于和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隊隊長,這種身份,平常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甚至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
這里聚紅樓在他的轄區(qū),他管這里的治安……
自己這些人在聚紅樓里頭發(fā)生了沖突,他進來管這件事情是天經(jīng)地義的,完全符合南楚的律法,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的話,討不到便宜的,說不定還會碰一鼻子灰。
“所以,現(xiàn)在安靜了啊,早干什么去了?”于和目光在人群之中掃了一圈,抬手一指,指著明家小九道,“對,不要看別人,就是你,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誰這么鬧騰,說!”
“你……!”明家小九只覺得自己一陣的胸悶氣短,手指頭顫顫的指著于和,雖然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作的時候,可是他憋屈啊,明家的九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般的委屈,除了上次,對,上次也是栽在這小子手里的。
難道這小子是猴子派來的克星么?
“說啊,不說的話,那就都跟我到衛(wèi)所里走一趟吧?!?br/>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也就是普通的爭風吃醋罷了,今天是玉堂春梳攏之宴,大家應(yīng)該公平競爭,可是這小子沒錢,輸了還不認賬,跟老子玩空手套白狼,特么的,當本少爺是雛兒?。 泵骷倚【艑⒚^對向了安洋,憤恨不已。
“是這樣么?!”于和看著安洋問道。
“哼,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辭,我已經(jīng)贏了,他卻還在胡攪蠻纏!”
“贏個屁,你都沒錢,胡亂叫價,什么叫贏了!”
“錢我明天會送過來!”
“哈哈哈哈,明天送過來,哪有這樣的道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一個天價,跟老鴇子說明天送過來呢!”
“你……!”安洋瞬間漲紅了臉。
“怎么,我說的不對么?!”
“夠了!”
于和臉上露出了奇異的神色,一臉慈祥的笑容,望向安洋,“你特么出來飄雞,不帶足夠的錢,怎么,想飄霸王雞??!”
“你,你,你,你,有辱斯文!”可憐安洋的臉都已經(jīng)紫掉了。
梳攏清倌人,這明明就是一件風雅之事,到了于和的嘴里,竟然如此粗俗不堪,把自己的層次都拉低到和他一個層次了。
“有辱斯文?”于和更加奇怪了,感覺自己快被帶的跑偏了,“少爺我又沒來這里飄雞,辱個屁的斯文啊,不對,你不會覺得飄雞是一件斯文事吧?”
“你……!”
“你什么你,來人,帶走!”
話音落下,石寶山四人同時上前,將安洋圍住,就要出手擒拿。
“住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乃天臚寺七品推官安洋,你們敢動我?!”
被石寶山等人一逼,安洋頓時急了。
“你的意思是,天臚寺的推官就可以白瓢么?!”
“你……!”
“我說的不對么?!”于和目光森然,掃了一眼安洋周圍幾個蠢蠢欲動的書生,“怎么,你們也這么想,要抗拒王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