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我很想回頭拿起自己的外套,跟她一起出去,送她回家。但我不能丟下天天,這本是為了迎接她回來的“家庭聚會”,她理應(yīng)是最中心的主角。
我只好抬起手來,輕輕的撫了撫她柔順的長發(fā),“你在說什么傻話?!?br/> 我看著寧寧,想要她能明白,我心中對她滿溢著溫柔:“我希望這里也可以成為你的家?!?br/> 寧寧卻看著我說:“我只想要一個屬于我的家。”
她加重了語氣道:“只屬于我的?!?br/> 這么說完,她又朝我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注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過轉(zhuǎn)角,走下樓梯,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才遲疑了片刻,關(guān)上了門。
——日向?qū)帉幍囊暯恰つ切拔摇彼恢赖氖虑椤?br/> 日向?qū)帉帋缀跏且豢跉獗枷铝藰恰?br/> 直到走出一樓的樓梯口,她才抬起手來,按在了因為緊張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放松了緊繃著的身體。
她沒敢停下,也沒敢回頭。因為她能感覺到,那扇打開的門一直為她停留著,而那個人的視線,也一直注視著她,直到她走出他的視線,她才聽見那一聲輕輕地關(guān)門聲。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她回頭。
如果真的回頭對上了他的視線,她可能真的就走不了了吧……
這么想著,日向?qū)帉幭乱庾R的又向前走了幾步,像是想要在自己還能控制情感的時候,擺脫身后那莫名的吸引力。
她只差一段距離,便可以走入街道,匯入人群之中了。
街道兩旁亮著路燈,街上還有不少的行人在走動,一些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忍者此刻才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可他們的目標(biāo)都如此準(zhǔn)確,幾乎沒有一個人在半途中迷茫的停下腳步——他們都要回家。
只有不少店面點亮了門口的燈籠,在深夜散發(fā)出溫暖的光輝,吸引著迷茫的食客。
從某些方面來說,夜晚的木葉街道,要比白天可能更加熱鬧。
但對她而言,這也只不過是穿過一個孤獨的地方,回到一個更孤獨的地方——她的家。
日向?qū)帉幉挥傻猛O铝四_步。
她抬頭看向了那個人的家所在的3樓,窗口透出溫暖的燈光,里面有他,還有天天,還有鳴子……
他們或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游戲,制造出了新的歡笑與美好的回憶。
她為什么要離開?一個人走進(jìn)黑暗?
可是……她卻又覺得自己無法留下。
不管是鳴子那樣坦率的說,“我喜歡真澄哥!”,還是她不高興的隨口透露,他對宇智波佐奈的過度關(guān)注。
她很生氣。忍不住的對他生氣,又對對他生氣的自己更加生氣。
因為她既沒有勇氣像鳴子那樣,直白的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又突然覺得,也許她所覺得的,他對自己那些特別的溫柔,或許就跟他對宇智波佐奈一樣,都不過只是……身為年長者的關(guān)切與照顧。
有的時候,寧寧一直在想,他們的心意,有沒有可能是一樣的?
有的時候,她真的覺得,他對她的態(tài)度,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可是有的時候……她卻又覺得,那說不定只是她的錯覺……因為他對鳴子,也是一樣的特別的好。
那個人本來就如此的溫柔……
幾乎是她自父親死后,冰冷的生命里,所照入的唯一一束光。
明明怯懦的、逃避的是自己,她卻還總是經(jīng)常對他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
明明他什么也沒有做錯……
明明他一直都對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