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放學(xué)的時候,我在辦公室里多待了差不多十分鐘。其他的同事基本上都回家了,不大的辦公室一下子就顯得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在等人。
沒過一會兒,她就來了——走廊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在門口強自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敲了敲門。
我笑了笑,揚聲道:“進來?!?br/> 一個金色的腦袋,便試探著探進了頭來。
見辦公室里只有我一個人,鳴子臉上那原本帶有的些許緊張和局促,一下子就全消失了。
“真澄哥!”
她歡呼著跑了過來,一頭撲進我的懷里。
我拍了拍她的頭,頓時有些頭疼道:“說了多少次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做這樣的動作了?!?br/> 快要從忍者學(xué)校畢業(yè)的年紀(jì),已經(jīng)12歲了。12歲的女孩子,再這么往男人懷里撲,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天真爛漫了。
但是鳴子……可能是因為她的成長背景特殊,并沒有父母給予正常的引導(dǎo)和教育,她對感情這方面更偏向于追隨直覺,而不是常理。這就導(dǎo)致她表示喜好的方式,有些像是動物。
喜歡就親昵的蹭來蹭去,十分黏人,不喜歡的就警惕戒備,表面功夫都不做。
而且不管怎么說都不肯改,幾乎有些偏執(zhí)了。
考慮到鳴人對佐助那打斷手腳都說帶你回來就一定要帶你回來的勁頭,可能他的性格里,本來就有這么一部分扭曲吧……
于是作為性轉(zhuǎn)月讀版本,這部分似乎也被鳴子繼承了下來。
果然,我這么說完之后,鳴子就像以前那樣,一點也沒有聽進去的意思。
她嘻嘻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雙手遞了過來。
“吶!檢討書!”
我挑了挑眉頭,心中有所預(yù)感的接過來一看,果然通篇都是湊字?jǐn)?shù)的廢話和完全不走心的反省。
“不合格?!蔽艺f。“我不需要你反復(fù)說自己錯了,我需要你反省自己錯在哪里了,以后要怎么改正,又會怎么做?;厝ブ貙??!?br/> “?。?!”鳴子頓時露出了大受打擊的模樣。“怎么這樣!真澄哥,我知道錯了,就不要再讓我重寫了吧?”
“都說了,在學(xué)校里不許叫真澄哥,要叫老師?!蔽覐椓艘幌滤念~頭,不得不說,鼬這個招牌動作還是挺好用的,就是在被佐奈看見的時候,容易被她紅著眼睛瞪。“不過,今天你可以先回去,晚上家里會來客人,我還要去買菜,沒時間在學(xué)校里陪你寫完。但明天上課之前,我要看見一份新的檢討,可以嗎?”
鳴子很不情愿,她對這種文字性的東西深惡痛絕——這點也跟鳴人一樣,所以每每想到后來鳴人成了火影,每天都要處理滿桌子的文件,我就覺得……
你說你圖啥?
有家都沒空回。
老婆都沒時間抱。
兒子女兒更沒時間陪。
你說你圖啥?
成為火影你幸福嗎?
好吧,可能鳴人最后已經(jīng)脫離了低級趣味,是一個高尚的人,這樣的英雄,不是我這種咸魚能夠理解的。我這種俗人,不想成為英雄,也不想拯救世界,只想最后能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