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趙璧羽意料的是,澹臺蘭容在沉默一陣后,卻說道:“若我不愿配合王爺,不想拒婚呢?”
趙璧羽意外地挑眉,問她:“為何?”
澹臺蘭容垂著眼說:“王爺雖說有法子能保我和我家族無恙,可這畢竟是違抗君命,王爺即使不告訴我是什么法子,我也能猜到這其中定然有不小的風(fēng)險(xiǎn),我不愿拿家人的安全做賭注,此為其一。
“其二是,就算最后皇上真收回成命,你我的婚事作罷,但我已住進(jìn)毓王府兩個(gè)月,名聲上必然有所妨礙。還有……”
說到此處,她抬起頭,直直地看向趙璧羽說:“我今日初見王爺,便對王爺一眼鐘晴。王爺雖對我無意,但蘭容卻盼能與王爺結(jié)為夫妻,共度百年?!?br/> 她雙頰羞紅,眼神脈脈含情,但卻直白而又大膽。
任誰被如此好女,這般熱烈地的直抒愛慕之情,對方即使真對她無意,心下也難免要生出些許憐惜。
澹臺蘭容又突然朝趙璧羽跪下,含淚說道:“我不愿抗旨拒婚,也望王爺能憐惜我一片愛慕之心,容我留在府內(nèi),我必當(dāng)與王爺和毓王府生死與共?!?br/> 其言情真意切,讓人動(dòng)容。
趙璧羽微微皺眉,審視地看了她良久,才說道:“容娘子起身吧,既然你一心想留下,毓王府也不是養(yǎng)不起幾個(gè)閑人,王府上下會(huì)以王妃之禮待你。但是,有句話本王要說在前頭,本王不喜歡你,即使你我成親,婚后我們也只能做個(gè)表面夫妻?!?br/> 澹臺蘭容感到一陣羞辱和難堪,但還是卑微著說道:“如此我便已心滿意足,只是因我一片私心,反倒讓給王爺委屈了?!?br/> “容娘子此言差矣,”趙璧羽道,“最后受委屈的人只會(huì)是你,本王雖敬你,但總會(huì)有私心,若日后我迎了喜歡的人進(jìn)府,難免會(huì)輕慢于你。待到那時(shí),還望容娘子能不后悔今日的決定?!?br/> 澹臺蘭容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說,至少此刻,蘭容并不后悔?!?br/> “如此,那就當(dāng)本王今日不曾來過吧?!壁w璧羽起身扶起澹臺蘭容,然后便要離開。
澹臺蘭容又叫住他道:“王爺,那我們的婚事……”
趙璧羽腳步不停地推開門:“本王既已回府,自然是即刻開始籌備,挑最近的日子完婚。”
澹臺蘭容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卻并沒覺得開心,她屈膝朝已經(jīng)走到門外的趙璧羽,又行了一禮道:“恭送王爺。”
趙璧羽剛一離開澹臺蘭容的院子,就差人去叫了管家徐柏。
待他走回自己寢室的時(shí)候,徐柏早已經(jīng)等候在寢室門外。
趙璧羽邊往屋里走邊問他:“最近兩個(gè)月,澹臺蘭容那兒可有異常?”
為了王府的安全,王府里來的幾個(gè)新人,徐柏早早就派人跟蹤觀察過。
他很快回答道:“容娘子除了往外遞過幾封書信外,其他并無異常。至于那些書信,有寫給澹臺家的,也有遞往宮里的,小人曾攔截過一封,可書信封口的火漆是特制了,小人怕拆開后不能復(fù)原,只能又原封不動(dòng)放了回去。不過,自打容娘子來到宿夜郡后,都城那兒也沒什么異動(dòng),想來她的信上也沒寫什么不利于王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