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一家四口坐在地上,圓球放在中間。
米德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就算他們看見米德,也不會在意。
甚至,米德拿起他們圍著的圓球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也不過隨著圓球在移動。
看著四張熟悉的面孔,尤其是兩個孩子,稚嫩而平靜的臉。
米德忽然知道,她要什么了。
一口,一口,米德將這個黑色圓球吞進(jìn)了肚子。
她還記得,當(dāng)?shù)谝豢诒凰氯?,吞進(jìn)喉嚨時。
佐伊一家四口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變化。
那一刻,米德忽視了五臟六腑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那種痛苦,已經(jīng)超越了一個正常人能夠能夠忍受的極限。
可是,米德卻堅持下來了。
佐伊四人的驚駭和不解的表情,讓米德知道,她可以這么做,她必須這么做,她也愿意這么做。
無論這個過程有多痛。
黑色的圓球,就好像一塊柔軟的,沒有味道的豬肉。
可是到了體內(nèi),卻變成了無數(shù)把尖銳的尖刀。
又好像,食血食肉的惡魚。
它們瘋狂死咬著米德的內(nèi)臟。
米德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四周的景色不斷開始遠(yuǎn)離,耳邊響徹是是無盡的嚎叫。
只是,米德緊緊盯著她視作家人的人。
也只有他們的臉,才讓她保持著最后一絲的理智,不會因為痛苦失去意識,失去手中的圓球。
當(dāng)圓球最后一塊被她吞進(jìn)去的時候。
米德以為自己會死,會在無盡的痛苦中緩緩的死去。
可是,她沒死!
她的體內(nèi),生出了一道光。
那道光,從她的心中生出,然后照亮了整個身體。
那一刻,她就好像一個發(fā)光的人。
她活了下來。
只是,自從那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無論是佐伊貝麗還是兩個孩子,亦或者,農(nóng)場所有的傭工。
他們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個惡心的東西。
白天,他們用最惡毒的話語和她說話。
晚上,他們則是痛苦的哀嚎。
他們的身上,出現(xiàn)各種傷口,千奇百怪的傷口,讓他們哀嚎。
而農(nóng)場,仿佛成為了另一個世界,所有人都停留在那里。
無論米德怎么痛苦,她也沒有放棄。
因為,她知道,他們所有人都還沒有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米德終于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地看著米德。
那時候,大部分人都在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米德。
米德則是直視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叫什么?”諾曼感覺,自己在聽一個恐怖故事。
“不知道,他從來不提及自己的名字?!泵椎?lián)u頭。
諾曼:“那,他們還活著么?”
米德臉上露出一個自豪的微笑:“還活著?!?br/> 對于這個答案,諾曼有些驚訝。
“他們活著的條件,就是我跟著他走?!泵椎陆忾_了諾曼的疑惑。
諾曼:“跟他走?去了哪里?”
“一個充滿了痛苦的地方,那個世界,除了痛苦,再沒有別的東西了。無數(shù)的人或者動物或者其他生物,都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泵椎掠洃浧鹆耸裁矗槻康募∪馇椴蛔越某榇ぶ?。
“他是為了讓你痛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