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女鬼垂淚
我背后陰風(fēng)嗖嗖,鬼影幢幢,身子控制不住的發(fā)麻、發(fā)抖和發(fā)冷。為了跟著韓宗楠不被發(fā)現(xiàn),我是輕松上陣,紅線雞蛋竹葉都沒有帶在身上,就連小jian也沒帶在身上,除了畫好的兩張符箓。
有一張已經(jīng)用了,只剩下一張救命的符箓。
我嘀咕著第一張“甲辰乙宮符”沒能鎮(zhèn)住白雨。它很快就會從廁所里面跑出來。怎么白雨今天和昨天的變化如此之大。
出了廁所門,口袋里面的電話響了,是沈易虎的打來的電話,說蟲老五已經(jīng)找到了,跟他一起真的有黃氏,問我要不要過去解決這段恩怨。
我靠,現(xiàn)在去抓蟲老五,沒完蛋再說。
我大聲喊道,救我,救我,我在我們學(xué)校的校醫(yī)院,你不來我就死定了。電話掛上,已經(jīng)跑到出口,我越想越不對勁,男廁所里面的白雨為什么如此煞氣bi人,完全不復(fù)當(dāng)日和韓宗楠見面的神情。
追出來的黑衣白雨,浮在半空之中,走廊里面的煞氣瞬間散開十足,喉嚨里面咯吱咯吱地叫著。她的臉色蒼白,依稀可以看到有幾道規(guī)則的刀口,很顯然生前是被人用刀劃開過,異常丑陋。
散開的黑頭發(fā)愈發(fā)令人害怕,頭發(fā)這種東西,往往是生命力旺盛的體現(xiàn)。鬼發(fā)飄飄只能證明白雨旺盛的煞氣。
我跑出了小醫(yī)院門口,白雨跟了上面,貼在它額頭上的“甲辰乙宮符”已經(jīng)破了她半邊臉,嘴巴里面一排血紅的牙齒露了出,黑衣蓋住的身子下面看不到走路的腿。
已經(jīng)不復(fù)昨天見到的那樣美麗動人,被愛人包圍。
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粗粋€垃圾堆跳了進去,一陣嗖味很快就傳開了,垃圾堆里面有早飯熱干面和豆?jié){的怪味,有炒好沒有吃干凈的腰花,魚香魚絲、番茄雞蛋……沒有雙腿的白雨飄著飄著又重新轉(zhuǎn)身了。她的背后似乎有幾只小蟲子在爬動。
我顧不上垃圾堆的味道如何惡臭,心中納悶,像男生廁所里面污穢的地方,白雨怎么躲在里面的啊?一拍腦子想了想,城市里面的廁所可能還真的跟農(nóng)村的不一樣,弄了馬桶沖洗,還丟兩個樟腦球進去,尿sao味道一下子就被吹掉,原先的污穢之地不再那么污穢。
我伸手撥開垃圾袋,去摸手機。擦,誰沒喝完的豆?jié){全部倒在手機上,手機已經(jīng)沒有通信功能,一閃一閃地熄火了,再求救已經(jīng)不可能了。垃圾堆里面幾只老鼠唧唧地叫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多了一個鄰居。
我看著白雨走遠(yuǎn)了,又從里面走了出來,跟一個小偷一樣走了進去。更糟的事情發(fā)生了,口袋里面唯一放著的“東陵子捕鬼符”被泔水打濕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如果此刻離開,后面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fā)生了。我也不可能完成自己的突破。白雨進了校醫(yī)院里面,我趟著泔水追了進去,對于她而言,我不是主要目標(biāo),那個害死她的人才是真正的目標(biāo)。
人走十年姑且不易,更何況一只孤魂野鬼呢?若是有了機會,怎么會善罷甘休。
沒有了白雨的蹤影。
我心想韓宗楠還在打針,怕他有事情受了白雨的傷害,急忙趕去病房找他。在打針的韓宗楠悄悄地葡萄糖的針頭拔掉,他是帶刀進來的。我踉蹌把病房的門推開,韓宗楠一道人影晃動,手中的刀朝我刺來。
我雙手接住了他的手罵道,你要干嘛?韓宗楠罵道,怎么是你?你是什么人?他大聲罵道,收住了刀,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跑去。
今晚值班的刀疤醫(yī)生還在樓上,莫非是要殺刀疤醫(yī)生。如同一頭霧水,我不知道眼前會發(fā)生什么。韓宗楠秀氣的手應(yīng)該拿筆,為何要拿刀呢?
韓宗楠中邪一樣沖上了二樓。二樓整個樓道上面彌漫著一股紅彤彤的,難以直視的煞氣。韓宗楠大無畏地往前面沖,我撲上去沒有能拉到韓宗楠,被他掙脫掉了。他手上的水果刀發(fā)著寒光,如同要去做一件事情一樣。
“停下來,不要再犯錯了。”我大聲叫道。
二樓的一間冒光的辦公室,露出了燈光光芒。韓宗楠沖上前去,一腳將門踢開了,提著刀就沖了進去。
辦公室里面什么人都沒有,韓宗楠大叫著跑了出來,見我跟上來,都是你個sb,擋住了我的道路,她若不能超生,我就要了你的xing命,你再過來,我就一到殺死你,啊啊啊……。
二樓外面,火紅的陰氣蔓延我眼睛幾乎睜不開。韓宗楠深愛的女鬼白雨,他怕白雨復(fù)仇將永生墜入無名地獄之中,所以自己帶刀來殺死兇手。就在他喊話的一瞬間,我明白了一切。和瘋子白敬水黃氏相比。這是一個都市愛情故事。
我猶豫了一會,作為一個旁觀者,我該對韓宗楠的事情豎起大拇指,還是攔住他的殺人罪業(yè)。
我無從得知到底韓宗楠是如何遇上白雨,如何愛上白雨的。白雨死的時候,韓宗楠還是個少兒,還在故鄉(xiāng)做著白馬王子和公主的愛情故事。他會預(yù)料到自己愛上女鬼,想到這樣的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