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孫沛雪,道院里的二代弟子,沒想到她竟然出關(guān)了,你們趕快見禮,這下撞到大麻煩了。”云桑水向身旁兩人傳音說道。
千葉子沒有動作,眸光滯澀,呆呆的沒有動作。
方楊也沒理他,站直了腰桿,還饒有興致的和孫沛雪對視。
云桑水徹底無語了。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女子黛眉緊鎖,臉上甚至還有那么幾絲嘲弄。
她用手里的劍鞘點了點衛(wèi)索的額頭,“你們一伙的?”
“孫師姐,你誤會了?!痹粕K砬閲烂C,解釋道,“男宿那邊死了不少弟子,皆是魘鬼所為,我們追查線索,一路到此。”
“所以查到女宿來了?”孫沛雪面罩寒紗,看模樣很不好相處。
“是的?!痹粕K貞?yīng)。
“那他你如何解釋,他說和你們是一道而行。”孫沛雪用白玉長劍敲了敲衛(wèi)索的脖子。
云桑水僵了僵,沒想到衛(wèi)索這一環(huán),遲疑了下,還是道:“他確實和我們一道,師姐想必是誤會了?!?br/> “誤會?”孫沛雪聞言,冷笑一聲,目光下斜,有意無意瞟向衛(wèi)索下身。
這會,天氣濕冷,他的褲子上的水漬被凍干,因此散發(fā)的古怪味道越發(fā)強烈。
云桑水察覺到衛(wèi)索的異常,不由臉色發(fā)青,知道這下徹底難解釋了。
“你怎么會跟男弟子一起?”孫沛雪見他不說話后,把目光轉(zhuǎn)向千葉子。
“我.......”千葉子囁嚅著說不出話。
“身為女子,卻和男弟子廝混在一起,還公然將他們引入女宿,難道不知廉恥二字怎么寫?”孫沛雪盛氣凌人。
千葉子只覺得無比壓抑。
又是這樣被質(zhì)問的感覺,好像上位者俯視賤民,
源自心底的自卑,讓她暗自生怯。
衛(wèi)索在一邊也不說話了,把頭埋低,不知道是因為貢出方楊感到內(nèi)疚還是對此情此景感到羞恥,整張臉漲得通紅。
“師姐,我們真是來辦案的,后方百米有個院子,里面有個死亡的三代女弟子,她來路不端,豢養(yǎng)魘鬼殺害同門,我們一路追到此處?!痹粕K馈?br/> “即便這般,你們也該事先與我通稟,我自會派人將之拿下,私闖女宿如何處置,你在萬法閣辦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br/> “師姐,這事容后再議可好,現(xiàn)在萬法閣那邊有要務(wù)要理,等事情解決,我親自來領(lǐng)罪?!?br/> “沒個交代,誰都別想離開?!睂O沛雪咄咄逼人,示意了下周圍女弟子,頓時五人就圍了上來。
三人臉色很不好看,云桑水更是心中氣悶。
雖然聽說過這位孫師姐的名諱,但這還是第一次接觸,沒想到對方如此難纏。
氣氛微僵,孫沛雪抬劍就要朝他們扣押過來。
“你想要什么交代?”方楊這時開口。
“你是何人?”孫沛雪早就注意到方楊,見他出聲,這才問道。
“四代首席?!狈綏罹貌粦?yīng)聲,云桑水于是代為答道。
“首席?四代何時出了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
“是小師姑提名的?!?br/> “哦?”孫沛雪來了幾分興趣,上下打量了方楊一番。
一眼下來,竟看不透他的修為,不由心頭一驚,把意識探出,
但很快,她就感受到一股排斥之意,將意識硬生生逼退。
“你真是四代弟子?”
“云師兄方才不是說了嗎,師姐難不成還要我重復(fù)一遍。”方楊淡淡回答。
孫沛雪駭然,感覺難以置信。
“該問得都問清楚了吧,如果沒事,麻煩別擋路?!狈綏罾渎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