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聽他這么說,想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想知道死者之前去過什么地方?”
洪奇峰微笑看著她:“這個就是你的專業(yè)了?!?br/>
“來之前已經(jīng)安排人做各種小微粒檢測了,”何墨點點頭:“我回去看看情況再說?!?br/>
“好,我讓小劉開車送你回去?!?br/>
“嗯,現(xiàn)在就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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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市的航運很發(fā)達,沿著江邊,隨處可見港口,總是一副繁忙的樣子。
但也有些避風的港灣,風平浪靜,非常適合垂釣。
鄭云錦有個習慣,隔一段時間都會去潛龍灣垂釣,只帶著一個司機和一個保鏢。
今天的天氣就很適合。
早上的江風帶來絲絲涼意,讓夏天的早上也顯得很愜意。
鄭云錦來到潛龍灣,找到熟悉的位置坐下,開始垂釣。
司機和保鏢等在遠處。
這個時候,他一般不喜歡別人靠近。
隔著他不遠,有另一個垂釣的老者。
老者是個胖子,即使江邊涼風習習,老者卻已經(jīng)微微出汗了。
鄭云錦甩出鉤,掃了一眼旁邊的老者。
老者雖然手里拿著魚竿,但卻微微低著頭,眼睛也是閉上的,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鄭云錦微微晃動著身體,享受著早上江邊垂釣的沉靜和安詳。
“你今天來的可有些遲啊?!笔桥赃叺睦险哒f話了,雖然他眼睛還沒睜開。
鄭云錦看也不看他,嘆了口氣:“老了啊,不能跟從前比了,現(xiàn)在早上起來撒泡尿都要等好幾分鐘?!?br/>
“哼哼。”老者笑了一聲,但這笑聲里卻沒有什么笑意。
“你找我來什么事?”老者閉著眼,扭動著自己的脖子,似乎剛才低頭睡覺時給頸椎的壓力有些大。
“這釣魚的地方雖然好,但恐怕有人要來擾我們的清凈了。”鄭云錦收回魚鉤,檢查了一下魚餌。
“哦?”老者睜開眼,一雙眼睛很大,但黑色的瞳孔很小,周邊的眼白很多,看上去有些兇狠的樣子。
鄭云錦又把鉤甩出去,卻并不多說什么。
“哼哼,現(xiàn)在這濱海,還有敢在你鄭董事長面前耍威風的?”老者又露出了剛才那種笑容。
“你不就天天威風的很?!编嵲棋\也微笑著回道。
“哎~不敢,不敢?!崩险哌B連搖手,他胖的厲害,一搖手整個上半身的肉都在晃動。
鄭云錦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看他,自顧自地說:“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最近可能要起風,把魚竿拿穩(wěn)了,別被吹掉了。”
“有什么要我做的,你直接說吧?!?br/>
“暫時還沒有,我現(xiàn)在還能罩得住?!编嵲棋\又把魚鉤拿起來檢查,似乎總覺得自己的餌掛的不好。
“哪邊出的簍子?”
“陳年舊事,你懂的?!编嵲棋\嘆了口氣:“也許是我多心了,人老了,就容易多心?!?br/>
他把魚鉤再次扔進水里:“不過公安那邊,你盯著點,有什么風吹草動,早作準備不壞事兒。”
“我知道啦!”老者用手撐著釣魚椅的兩側(cè),艱難地站起來。
“今天的魚不大好釣,不釣啦!”老者說著,收拾起東西準備走。
“哦,對了,”鄭云錦說:“這幾天我安排個新人去你那邊,鍛煉鍛煉?!?br/>
“嘿,你自己的公司,不用跟我說?!崩险咭呀?jīng)收拾完東西,背上身,抖著一身肥肉,邊走邊說。
他走了不久,鄭云錦撇撇嘴角,自言自語道:“這魚是越來越難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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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浩然送何墨回法醫(yī)鑒定中心了。
韓老太的房間里,只剩下洪奇峰和李云白。
“洪隊,咱們現(xiàn)在干什么?”李云白問道。
洪奇峰四周看了看,說:“咱們反正也要等小劉來接我們,不如就再搜查搜查現(xiàn)場吧?!?br/>
“我們是要找剛才那個黑衣人要找的東西嗎?”
“碰碰運氣吧,我們連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焙槠娣鍩o奈地說。
兩人一邊說,一邊戴上手套,開始繼續(xù)在房間里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