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聲響從洪奇峰的辦公室里傳來。
路過的同事雖然很好奇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一瞥見洪奇峰那張陰沉的臉,也都趕緊快步逃離現(xiàn)場。
辦公室里,劉浩然和李云白全身濕漉漉地站在辦公桌前,像個逃學被抓住的小學生。
除此之外,只有何墨還留在辦公室。
“胡鬧!”洪奇峰還在氣頭上,從江北回來的車上他一直隱忍不發(fā),這時候估計再也忍不住了:“你們是不是腦袋讓驢踢了?”
劉浩然和李云白只好低著頭。
“沒請示沒匯報沒后援,你們要干什么?”洪奇峰繼續(xù)問。
兩個年輕人不敢回答。
“這就是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洪奇峰反而越罵越生氣:“我看你們是不想干了吧!”
一聽隊長這么說,兩個年輕人慌了。
劉浩然想說什么,但是被李云白先搶了話頭:“洪隊,這些都是我的主意,你要罰,就罰我好了,劉浩然他都是被我逼著去的?!?br/>
“呵,義氣啊?!焙槠娣宥急凰麣庑α耍骸澳阆氲牡购唵?,我告訴你李云白,要是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別說你們,連我也不用干了!”
說著火又上來了,一巴掌又拍在桌子上。
“砰”!這一巴掌把桌上茶杯蓋都震得掉下來。
何墨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洪奇峰面前,說:“差多不多就行了,兩個孩子身上還濕著呢,讓他們先去換了衣服再說吧?!?br/>
洪奇峰長舒一口氣,強壓自己的怒火。
看到劉浩然和李云白還在那不敢動,洪奇峰沉聲道:“還愣著干什么,沒聽何主任說嗎?換衣服去!”
劉浩然和李云白如臨大赦,趕緊轉(zhuǎn)向辦公室門口,一路小跑著就出去了。
看到他們跑出去,何墨微笑著朝洪奇峰說:“看把你氣的,至于嗎?”
“你還笑,他們這樣私自調(diào)查,可大可小,不能助長他們這種習慣。要不然以后非出事不可?!焙槠娣屣@然還沒有消氣。
何墨輕輕搖搖頭,笑著說:“批評一下,讓他們有個警示就行啦,你看你這聲音,把整個隊里的人都嚇到了。”
洪奇峰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火,兩個人不在眼前,又覺得氣消了一點。
他坐下來喝了口水,就拿出筆開始寫東西。
“寫什么呢?”何墨好奇地問。
洪奇峰沒有抬頭,一邊寫著一邊回答:“我剛才在一路上想到的幾個問題,寫下來怕一會忘記了?!?br/>
“哦?”何墨湊過去一看,第一行寫著:調(diào)查曹影全部資料。
————
任筱琳下班回到家,滿身疲憊。
幸好韓遂已經(jīng)幫孩子輔導完功課,也已經(jīng)將晚飯做好端上桌了。
韓遂招呼她:“洗手吃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br/>
“嗯?!比误懔沼X得自己還是很幸福的,結(jié)婚這些年,韓遂對她真沒話說。不僅每個月工資都會直接打到她卡上,而且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務(wù)活,很多也是韓遂做的。
對孩子更是沒話說,一心一意地教育、呵護。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還很上進,從一個小小的職員開始,已經(jīng)干到副廠長了,而且還有上升的空間。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心情變好了。
坐在桌前吃飯時,夫妻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韓遂問:“怎么樣,第一天去地產(chǎn)那邊上班,能適應(yīng)嗎?”
“還行吧?!比误懔照f:“不都是財務(wù)上的事情嘛,怎么說這工作也做了快十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