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籬借著這個氣勢就上來了:你們算是干什么的?不過是一個操刀殺人的武夫罷了!狗膽包天,在朝廷親命的團練大臣面前如此放肆,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朝廷了,還有沒有國法了!
這一說,沒人敢吭聲,范籬接著又說:你們知不知道你們今天做這事是什么性質(zhì)?你們這叫私闖衙門,犯上鬧事!
領(lǐng)頭的小隊長一聽范籬上綱上線了,搞不了了,想撤。但是跟著來的小弟可不管這個,反正你是領(lǐng)頭的,我們怎么作,反正到最后處罰的也是你。就在那里吵嚷著:放人、放人……
范籬對這些吵嚷的兵們根本沒法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思想根本不在同一個境界,正處在膠著狀態(tài)的時候,湖州巡撫駱宇就來了!
一進來,駱宇就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哎喲,范大人,這咋滴啦?這、這、這什么情況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這么熱鬧呀?
范籬氣的牙都疼,這純屬裝嘛,因為自己的審案局跟駱宇的巡撫衙門就挨著,一舉一動雞鳴狗吠都聽得清清楚楚,我這邊都鬧成這樣了,你還能不知道?早不來晚不來你偏偏這個時候來,這要不是我范籬的人翻墻過去請你,你能來的?不過心里難受歸難受,范籬也不能說啥!
聽巡撫問話,那帶頭的小隊長就說了:大人,范大人綁了我們四個兄弟!
駱宇聽了后就說:這事啊,不管怎么樣,你們這么用刀用槍指著范大人是不對的,去去去,都給我出去!
把沖進來的虎賁軍攆走之后,駱宇就跟范籬說了:范大人,醉香樓鬧事的兵非要狠狠處置不可,這事稍后我來辦就可以了,但是眼下群情激憤,難免不出意外啊,今后朝廷追問下來,你我都不好辦。我看你還是暫時把那幾個人放了吧,平息了眾怒后再從容處置!
范籬一聽,憑啥我平息眾怒,誰眾怒了?怒個毛啊,你讓我放人平息眾怒,平的是誰的怒?平的虎賁軍的怒。你駱宇身為一個巡撫,你怕虎賁軍怒,你就不怕我團練大臣怒!
既然駱宇你不一碗水端平,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范大人的手段!理都沒理駱宇,直接對著身邊的親兵喊道:來人,把鮑提督綁來交給本都堂處理的那四個鬧事者給我?guī)蟻恚径继靡H自處理!
你看這話說得,這是鮑提督綁來交給我處置的,你駱宇別在那里瞎叭叭個不停,我就要當著你的面把這些無視軍紀的鬧事者給處置了,你能咋滴,干你毛事!
身邊的親兵也很給力,很快就把那四個在最香樓鬧事的虎賁軍給押了上來,大棍握在手里,就等著范籬下令。
巡撫駱宇一看,怎么著?我是來勸解的,是來解決糾紛的,我說的話你不聽也就罷了,還要當著我的面來處置,這是要向我示威不成?
果不其然,這四個虎賁軍被押上來后,范籬一聲喝令:來人,給我把這四個無視軍紀的拖下去,每人重打五十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