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潮在門外來回踱著步,顯得十分的不安,連他自己也未成察覺到自己已經超出應該在意的范圍之外。感情這種東西總是在不清不楚的時候萌芽壯大,在清清楚楚的時候偃旗息鼓,在該遺忘時又欲斷難斷。
“喂,你看那個男的在門口好長時間了,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把別人肚子搞大了,卻不負責任要打掉,我們女人真是可憐?!眮硗淖o士倒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替女人委屈起來了。
“是啊,是啊,反正陪女朋友到流產室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爽了就想不負責任,全多是牲口?!绷硪蝗烁胶椭f道。
可能是護士故意說的大聲想要讓人聽到,鑫潮聞言無奈的低下頭,嘆了口氣心理暗道:“要是我的就好了。咦~~~停停停,我在想什么呢?我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啊,清醒,清醒,要清醒?!宾纬庇昧说乃α怂︻^,驅逐心中過界的雜念。
“哎,我在這里到底想干嘛???真是莫名奇妙,人家懷孕打胎是他們兩口的事,男朋友沒來,肯定是她自己的決定,我一介外人在瞎擔心個啥,真是可笑??赡芩龥]我想的那么……算了,怎么樣多和我沒關系,呵呵,真是傻子一樣的人,回家洗洗睡吧。”鑫潮冷靜的分析了狀況,然后對自己的異常行為自嘲著。
鑫潮抬起頭望了眼流產室的門,黯然的邁步離去。
“咯吱?!遍T打開了,程琳輕捂著肚子,低著頭,扶著墻走了出來,她面容黯淡,眼神無力,瘦弱的身體披著一件雪白的羽絨服。那副病態(tài)在她身上表現出來卻有著異樣的美麗,吸引著路過的男士屢屢回頭。程琳捋了捋散亂的長發(fā),挺起身子似乎又沒事了一樣,向前走去。
在程琳漸漸遠去的時候,從樓梯的角落走出一個人,他舔了舔嘴唇,朝著程琳的背影怪異的笑了,隨后轉身離去,消失在人潮里。
冰冷的天氣開始逐漸回暖,一些愛美的女孩已經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性感的超短裙,一次次的刺激著男生們脆弱的心理防線。還有什么比若有若無,若隱若現,勾起后的那種欲罷不能更讓人崩潰的呢?
大街上來往的人匆匆擦肩,有的偶遇相識,有的就此結仇,命運的潮流中,一切多不可預測。
程琳從醫(yī)院出來后順著人潮漂流著,因為剛剛做了人流,身體虛的很,走了一會就感到有些累,看到一家咖啡館就走了進去,點了一杯咖啡。她剛坐下沒幾分鐘,就聽到旁邊的人在興致勃勃的扯著八卦。
“你聽說了嗎,小陳的女朋友前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被人輪奸了,現在自殺未遂還在醫(yī)院搶救呢?”一女的開口到。
“早就知道了,唉,實在可惜啊,那么漂亮的女孩就這么被糟蹋了。”一男的接著說道。
“看你那德行,是不是早就對小陳的女人有想法了,平時就瞅你看她的眼神不對,該不會那幾個強奸犯中就有你一個吧,哈哈哈,看你就一強奸犯的樣。吳姐,林哥,你們看像不像。”
“滾你丫的,我就感慨一下,你個婆娘不要瞎講?!蹦悄械谋徽f的臉也紅了,憋著紅臉辯駁道。他心里嘆道:現在她多被強奸了,還是輪奸,就算有意思也不能說啊。
那個被稱為吳姐的女的用輕蔑的語氣指著那男的臉開口道:“瞧你那點出息,熊樣。那女的多不知道被小陳糟蹋千百回了,還怕什么輪奸,我看她是爽的很,只不過不小心被人看到的,沒辦法才自殺做做樣子罷了,你們說是不是啊?!?br/> 眾人哄堂大笑,絲毫沒有感覺哪里不對,紛紛發(fā)表自己的偉大推測。
“我看最高興的該數小陳了。”
“哦?為什么。”
“他早就玩爽了,實在找不到借口分手而已,現在倒好,機會來了,又能泡新妞了,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眾人又是一笑。
“要不要發(fā)條短信恭喜下,這個必須得請客啊。哈哈!”
“呸,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庇忠慌哪樀拔⒓t,開口說道。
在他旁邊的男的立刻摟住她的腰,親了一口壞壞的說道:“不壞你要嗎?”
“哈哈,林哥,你晚上還要好好調教這位妹妹??!”
“好好好,是我教導無方,回去一定好好的教?!?br/> 聽著這群人的談話,程琳突然感覺有些反胃,一陣胃酸襲來,可又怎么也吐不出來。不知道是剛做完手術的副作用,還是那些話刺激到了她。
程琳調整了呼吸,把這感覺強壓了下去,然后接著喝咖啡,她不愿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什么異樣。就在程琳喝完咖啡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男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程琳的背后,正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嚇的程琳猛的站起來,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手握成拳,防備的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那男的嘿嘿一笑說道:“沒事啊,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喝咖啡挺寂寞,想過來陪你一起,賞個臉唄!”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程琳對這種人很是厭惡,壓根就不愿和他說話,急急的推開椅子準備離去。
“喂,你行不行啊,剛才不是吹牛沒有泡不到的妞嗎?這么一下就萎了?!痹瓉磉@男的就是剛才那一堆說話的人之中的一個。也就是剛才被說女的成是強奸犯的男的。剛才被眾人取笑,那男的越想越覺得擱不下這臉,于是吹牛說,自己把妹多么多么厲害。正好那被稱為吳姐的女人看見程琳一人坐著,又長得這么漂亮,嫉妒心起,于是就鼓動那男的有本事就去泡泡看。再加上一幫人在旁起哄,那男的見下不了臺,只要硬著頭皮就上了。還沒聊幾句,眾人見程琳其實就要走了,于是又起哄著嘲諷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