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潮這話一說完,崔局長頓時臉上一熱,有點不太自然,心想:“這熊小子是不是是腦子缺筋啊!答非所問的?!辈贿^回想起他剛才的這番怪異行為,也就釋懷了。
“哦,也沒犯什么大事,就是故意傷人而已。”崔局長見對鑫潮有著說不出的好感,知道對這種性格的人沒什么好計較的,于是饒有興致的隨口調(diào)侃道。
“哦,那就好,你就把她放了。”
崔局長一聽差點將口中的茶水給吐出來,苦笑不得: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家啊,你以為你是我領(lǐng)導(dǎo)啊,說放就放,還說的那么的隨便。
壓了壓被逗的想笑情緒,崔局長開口說道:“小伙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故意傷人可是要被刑拘的,怎么能說放就放?。俊?br/> 說完崔局長就發(fā)現(xiàn)這熊小子又牽起那女的手,深情的望著,根本就沒有在聽自己說話。頓時他就失落的感覺到做了這么久所長,第一次被人忽視的這么沒有存在感。
不過他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這時大門口又一幫人進來了,原來就是劉問和幾名警察帶著那些在旁煽風點火的這幫人回來做筆錄。
“局長,怎么回事?”劉問問道。
崔局長擺了擺手說道:“沒什么事,那個你把這個女犯人先帶進去做筆錄,她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不這么好,你自己注意下分寸?!?br/> “好的,局長。”劉問示意幾個民警把程琳和這一幫人一起帶進去。
這群起哄者中那被稱作吳姐的人偷偷抬頭看著一臉死色的程琳,心中有著講不出的快感,冷笑著隨人群走著,連她自己多覺得不明所以,明明素不相識,為什么讓她難堪竟會令自己如此的快樂,從心底感到滿足。
隨著聲音漸遠,走廊又只剩下了李鑫潮和崔局長。
看著一臉癡呆的鑫潮,崔局長無奈干咳幾聲準備離去,就算再看好這個年輕人,他也不愿意自己這么被冷落,堂堂一所長還要對你這小屁孩熱臉貼冷屁股啊。
“叔叔,你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出來嗎?”崔局長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后的這小伙發(fā)對自己低聲的問道。
“呵呵,這可不好說?!贝蘧珠L回過頭淡淡的笑道:“小伙子,看樣子你對這位姑娘很在意啊,她是你什么人?“
鑫潮呆滯看著崔局長,這個問題可真難到他了,對啊,我和她什么關(guān)系,朋友?同事?家人?多不是啊,我們只能算作是一面之緣吧,連認識多不算。
“我們是朋友?!宾纬蓖nD了下又改口道:“哦~~不,我們認識,也算不上朋友。對,我們只是認識?!?br/> “哦?”對于鑫潮模糊的回答,作為過來人的崔局長也是會心一笑。對一個不怎么熟的女人這么上心,無非就是那方面的事。
“要不這樣,小伙子,等下那女孩的家人就來了,會接她回去的,我們警方也會仔細調(diào)查整件事情,不會冤枉任何人的,你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別再鬧事了?!?br/> “哦?!奔热凰改笗?,那自己就沒有必要做不屬于自己的擔心了。鑫潮想罷轉(zhuǎn)身就走,這里已然沒有自己存在的必要了。
“等等!”鑫潮一拍自己腦勺,終于意識到了自己來這里的最初原因是等章強?。y了,亂了,鑫潮一回頭又是一問:“等等大叔,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章強的人???他被你們帶進去做筆錄了,我是來等他的?!?br/> “章強?”崔局長對這個回馬槍少年也是沒了脾氣,思索會道:“你說的是那個廠里被燒了的人嗎?”
“對對對,就是他,你知道他什么時候出來嗎?”
“快了,大概一個小時,做完筆錄就出來了?!闭f完崔局長頭也不回就走了,這一整天跑東跑西,連口茶多喝不安穩(wěn),也就沒那個興致再和這呆子磨蹭下去。
冷清的過道剩下鑫潮獨自站著,雖然沒有風,他卻感到陰寒無比。這個象征著正氣陽剛的地方反而不如外面來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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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火已經(jīng)被撲滅半天,那片廢墟里卻還散發(fā)著滾燙的氣流,四周的住戶照樣自顧自的過著自己的生活,這場悲劇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場熱鬧的好戲,為他們枯燥冷漠的生命增添了些樂趣。
思杰和俊平面對這凄涼的場景心中一陣寒冷,那一幕幕愉快的回憶在這里發(fā)生,也在這里被毀滅。
“你說會是誰呢?叔叔阿姨這么老實本分,實在沒有理由會招惹到這么心狠的人啊?!翱∑絿@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