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說了,如果出了問題,我,我會負責的。”白鴿掙脫陸元赫,在酒店床頭的便箋上寫下一串數(shù)字,就逃也似的跑掉了。
像個受驚的小獸。
陸元赫看著一溜煙跑掉的身影,這么想著,又不自覺地笑了。
半點溫存都沒有嗎?
哼,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記不清多久沒有睡過一個這么安穩(wěn)的好覺了。
國內(nèi)的空氣質(zhì)量不好,床墊讓助理換了六個,枕頭更換了七八個,沒有一個讓陸元赫滿意。
但是昨夜,他竟然,就那么安穩(wěn)的睡著了。
他最討厭被人觸碰,那個陌生女人竟然一天之內(nèi)打破了自己的那么多禁忌。甚至……
陸元赫視線落在了床單上那片暗紅色的血跡上,不知好歹的女人……梨花帶雨的小臉兒……拼命將那么柔軟的身體交付給自己……
陸元赫拿著那張便箋,眼神里露出了肉食動物的老謀深算。
陸元赫點燃了一支煙,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叫郝醫(yī)生到別墅來。”
白鴿跑出房間,撿起了昨天掉在門口的電話。
17個未接來電。卻沒有一個是裴思源的號碼。
深吸一口氣,按了回撥,秦佳楠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昨天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擔心死我了!馬上給我滾回來!!”
秦佳楠還在吼,白鴿心下突然放松了。這才是自己的閨蜜,這才是自己的生活,這才是回到人間了啊。
白鴿決心要忘掉昨晚這檔子事兒,熟門熟路地回自己房間拿了行李,背著書包飛快地跑出了劇組。
這荒唐事,就隨著殺青,結(jié)束在這里吧。
“所以,你睡了一個陌生男人?”早餐店里,秦佳楠豆?jié){差點打翻。
白鴿似乎也被這個說法嚇了一跳。喝了一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好……好像是……”
“白鴿,沒看出來啊,你這叛逆期來得有點兒晚啊。”秦佳楠和白鴿認識十五年,沒想到乖乖女也有瘋狂的一面。
“你就別取笑我了,那個賓館被劇組包下來了,應該也是劇組的人,不過我不認識。希望這件事就這么翻篇了吧,反正以后也不會見到。我真是沒臉面對自己。佳楠,我這屬不屬于犯法啊?要是他真被我弄過敏了,會不會起訴我啊?”
“你腦子壞掉了吧?還沒說那個男人趁人之危呢,他還敢反咬一口?你回憶回憶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把你拖進屋的?有沒有強迫你?”
白鴿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昨晚的畫面。
門是自己敲的。衣服是自己脫的。是自己先吻上對方的。甚至對方的衣服也是自己脫的……
白鴿多么希望自己喝酒斷篇,就不用想起這么難以啟齒的細節(jié)了……
而此時此刻和白鴿一樣懊惱的,恐怕就是陸元赫的助理韓彬了。
自家總裁睡了一覺,突然就犯了酒精過敏的老毛病。渾身起紅疹不說,還喉嚨水腫,伴有發(fā)燒。
董事會取消、重要合約延后,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像看罪人一樣看韓彬,尤其是陸家老夫人,哪怕不說話都要扒掉韓彬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