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冬至節(jié)快到了,王后野利朱雀正在各貴婦們的簇擁下,正在挑選過年要用的的各式物品,以及整個王宮中慶祝情況。
長長的幾案上,擺滿了冬至節(jié)要擺放各處的珍寶和需要賞賜的物品,野利朱雀在眾貴婦的簇擁下慢慢地走過,看著上面的一件件物品,指示著應該派何種用場,但見眾貴婦們擁著王后,趨奉討好,十分熱鬧。
天都王妃沒藏胭脂走進王宮,看到的正是這一副至尊貴至熱鬧的場景。
胭脂用力暗中攥緊了拳頭,才能讓自己沒有馬上爆發(fā)起來,只是沉著臉,走到野利朱雀的面前道:“我有事要單獨跟王后說話,請王后讓她們暫退吧!”
野利朱雀看到她進來的臉色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對勁,胭脂進來的時候臉色鐵青,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她眉頭微蹙了一下便對各貴婦們笑道:“如此,就請各位夫人們先回去吧!”
諸貴婦也都是會看眼色的人,眼見天都王妃如此表情,也知道必會有事發(fā)生,自然巴不得離開,縱有好奇心重的人,也頂多是通過宮中的眼線來打探,自己萬不會沒眼色地留在此地,便齊聲應道:“是!”都退了下去。
所有的人皆退了下去,只剩下兩名貼身的宮女侍候,野利朱雀冷笑道:“小嬸嬸,有什么事你可以說了!”
胭脂看著野利朱雀恍若無事般的神情,心頭強壓下的火不禁再被挑起,冷冷地道:“王后為什么要對興平公主下手?”
“你說什么?”野利朱雀卻是要想了想,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氣得漲紅了臉:“你、你以為是我下的手?”
胭脂看著朱雀那張近乎扭曲的臉,此時王后金冠下的臉如此可怕而變異,聽到她這句反問,只覺得一陣寒意徹骨:“王后,當日你嫁給兀卒的時候,早就應該明白,他這一生會有無數(shù)的女人,跟這些女人生下無數(shù)的孩子。你殺了一個還會有無數(shù)個,你以為你能殺得了多少?還是以為,你可以永遠這樣殺下去,而不會有任何后患?你以為兀卒要是知道真相,他會容忍你去殺害他的子嗣一次又一次?”
朱雀大怒,尖聲叫道:“大膽,你以為你是誰,敢跑來指責我?我是王后,我要做什么,輪不到你來指點!你別忘了你還是我們野利家的人,你竟敢替那個心懷不軌的契丹女人來跟我作對?”
“正因為我還是野利家的人,我才會站在這里跟你說話!”胭脂怒不可竭:“你昏了頭了,以為興平公主是衛(wèi)慕青蘭,可以任由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衛(wèi)慕一族都死光了,沒人能找你算賬??膳d平公主的后面是整個大遼,就算兀卒也要小心行事。如果興平公主真的出了事,立刻跟過來的就是大遼的數(shù)十萬大軍,到時候別說野利家保不住你,就連兀卒也未必能保得住你!”